边龄猜都不用猜就觉得此人一定是季秉烛。
但是下一刻,那个人却手起刀落,将在地上还在或者挣扎的人一刀了结了性命。
那人淡淡道:“苟延残喘地活着,太可怜了,这是你们教我的。”
边龄猛地一震。
那人将地上还有一丝呼吸的人全部补了一刀,不过片刻,整个宅子里就全部都是尸骨血海,他一身红衣,衣摆长长地拖在身后,大概是衣服的材质特殊,地上的鲜血顺着他的衣摆往上不断爬去,不多时就歪歪扭扭地形成了一个“歹”字。
边龄瞳孔一缩,那个字和每次季秉烛发疯时衣服上形成的血痕一模一样。
他愣愣地看着那个人影慢条斯理地走到这院子中唯一还活着的一个人身旁去,那是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她腹部被刺了一刀,血涓涓流着,看样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那人微微弯腰跪在女人面前,柔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