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脸上更加茫然了,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听清:“什么?”
阿鸦又叹了一口气,没再重复。
季秉烛自从那天杀了季敛,险些发疯之后便被阿鸦一掌切晕了,自那开始后,他每次醒来都必定一副患了失心疯的鬼样子,又哭又打的让人制不住他。
最后还是季夜行咬着牙为他施了“过隙”,将他那夜的记忆完全打散,季秉烛这才安稳了下来,接着一连昏睡了一个月。
他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改天换日了。
阿鸦看着他呆愣的脸色,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许久之后才斟酌着,道:“禾雀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在荒漠中建起一座城池来,你……”
季秉烛呆呆站在原地半天,才像是被人强行唤醒了一样,猛地捂住了憋得生疼的胸口,他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难受,他小声道:“阿鸦,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