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出去透了个气之后就回到了床上继续趴着看戏本,没一会山茶就小步跑了进来,看到季秉烛无事的样子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小声道:“公子啊,您又怎么惹到无边君了?他刚刚回去大殿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几乎把桌子砸了。”
季秉烛翻书的手轻轻一顿,才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哪能惹到他啊,你太高看我了――我想喝甜汤了,就上次那个。”
山茶看着季秉烛还想着吃喝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又联想起刚才无边君那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模样,两厢一对比,顿时对求而不得的无边君产生了满满的同情。
她哀叹了一口气,被季秉烛催了两声才出去为他准备甜汤去了。
季秉烛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着戏本,看到高兴处还会在床上踢踢腿滚来滚去,惬意到不行。
他正看得开心,窗外突然传来了几声鸟鸣,一声又一声,还伴随着鸟喙啄在木窗子上的声响,吵得季秉烛顿时抄起一个小暖炉扔了过去。
声音戛然而止,不过很快就再次响了起来,而且声音还比上一次要响得多。
季秉烛原本就被刚才边龄的话闹得满心烦躁,此时连续被打断,直接怒气冲冲地又砸了几个东西过去,等到身边没东西砸了他才不情不愿地下床,走到了一旁的窗户,一把推开了雕花的窗子,怒道:“谁啊,好吵啊,你们家无边君没告诉你们要安静吗?”
他都骂完了,定晴一看才发现窗棂上正落着一只像是从水墨画里飞出来的燕子,一边啼叫身体还在一边掉着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