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诡异的局面,只好低着头没做声。
季秉烛玩东西向来都是很快玩腻,没过一会他就直接将手中的拨浪鼓往后一扔,扒着木架子去找其他好玩的去了。
少女:“……”
不得不说,边龄虽然和季秉烛只相处了五年,但是对于他的性子喜好却是摸得比谁还要清楚,架子上的东西大部分都很合乎季秉烛的心意,让他玩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少女原本对于季秉烛这样的童心很是无语,但是看季秉烛玩着玩着她也不自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看着季秉烛的眼神如同在看自己家的傻儿子般慈祥。
在季秉烛将玩得第十三个小玩意扔到一边去时,他这才停了下来,盘腿坐在地上,朝着面前的少女挥挥手,道:“谢谢你陪我玩呀,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也坐了下来,看到季秉烛的笑颜,不知道为什么脸微微一红,低着头小声道:“我名叫山茶,是头一回来到水中城侍奉,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恕罪。”
季秉烛随意摆摆手,支着下颌,道:“山茶啊,很好的名字,哦对了,我叫季秉烛,叫我秉烛就好了。”
山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敢直呼公子名讳。”
边龄对此人的重视就连山茶这个来了几天的人都看在眼里,她要是敢直呼季秉烛名字,那个冰冷冷的无边君还不把她宰了不可。
季秉烛撇撇嘴,道:“那好吧,叫什么都随你吧。对了,我忘了问了,这里是哪里来着?”
山茶一阵失笑,季秉烛自从醒来之后都玩了半天了,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
她笑归笑,还是很认真地和季秉烛解答:“这里是水中城。”
季秉烛“哦哦”两声,歪歪头:“从没听说过。”
山茶:“……”
她无奈地笑了笑:“公子都在这里睡了那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吗?”
季秉烛点点头,毫不羞愧:“对啊,又没人告诉我。”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自己沉睡过去之前映入眼帘的是季夜行那张笑得欠扁的脸,立刻崩住了表情,一把抓住了山茶的手腕,正色道:“季夜行在哪里?叫他过来见我,我要掐死他那个趁人之危臭不要脸的。”
山茶被他温润的手碰到顿时一惊,脸上更红了,她讷讷道:“无醉君现在远在一叶蔽连天,怕是不能来见公子了。”
季秉烛脑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啊”了一声,“什么意思?这里……这里难道不是一叶蔽连天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确确实实被季夜行带去一叶蔽连天了,而且还绑着被他揍了一顿。
季秉烛有些r_ou_疼地摸了摸被揍得疼个半死的腰,心有余悸。
山茶看着他摸自己的腰,小心翼翼道:“公子,您腰疼吗?”
季秉烛身上其实已经没伤了,纯粹是心理作用,他摇了摇头,问道:“那现在这里是哪里?哪个城池?”
山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在下诸城,无边君的主城水中城。”
季秉烛:“……”
季秉烛僵硬着脸,呆愣了片刻之后才满脸沉痛地扯了扯自己脚踝的锁链,道:“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
山茶脸色一白,哆嗦道:“公子……您、您想做什么?”
季秉烛腾的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地在地上转了几圈,满脸苦恼,道:“我要跑路啊,我之前有得罪过那个无脸君啊,还差点把他搞伤来着,啊啊啊该死的季夜行,他怎么能把我弄到这里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个小肚j-i肠的人,一定会报复死我的。”
山茶:“……”
就不说这房间里的一应摆设了,就单单看无边君对待季秉烛这么小心翼翼的态度,怎么看都不会想是要报复吧。
山茶看着季秉烛着急地转圈圈,还蹲下来继续用牙去咬那个坚硬的链子,他一口咬下去,链子没断,却几乎把自己的牙给崩掉了。
季秉烛:“啊啊啊啊啊疼!”
山茶慌张爬起来:“公子,公子啊,您小声点。”
季秉烛哪里小声得了,着急地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他眼泪汪汪道:“那个无脸君就是个混账,一点脸都不要,之前还想要诬陷我杀人,啊啊啊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啊?他一定是想要将我灭口、分尸,啊啊啊啊。”
他正忙着想要跑走,一旁的珠帘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撩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缓慢走了过来。
因为地面的毯子太厚了,边龄走过来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所以此时一出现,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山茶立刻跪了下来,哆嗦道:“见、见过君上。”
季秉烛看着面前一身黑袍不露脸的人,心中全部都被“啊啊啊他来了他要报复我了”装满,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长袖一甩背在腰后,做出一派君上该有的冷淡样子,强装镇定地干咳了两声,道:“无脸……无边君好啊。”
边龄:“……”
边龄沉默了片刻,才冷淡着开口:“小肚j-i肠?”
季秉烛:“……”
边龄又道:“报复你?”
“混账?”
“不要脸?”
季秉烛又干咳了两声,任谁说别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到都会觉得有点尴尬,就算季秉烛脸皮够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边龄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强装镇定的季秉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