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和他们不太一样。”丁一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哪能都那样呢,要不我们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其实他们以前都是很好的医生教授,兢兢业业,非常本分。还不是体制的问题,我是看着他们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真让人痛心。就像你讲的那个肿瘤方面的专业术语,肿瘤的产生是因为有一个利于它生长的环境,比如持续性炎症。要彻底铲除这些毒瘤,得改变它们生长的环境,阻断炎症。我说得对不对?”杨处长俏皮地盯了一眼丁一。丁一连连点头,没想到杨处长这么聪明,领悟得这么快。这个比喻非常的贴切。
杨处长又说:“好在我们学校和中国科技界有许多人都不甘堕落,比如说洪教授,正正规规做学问,虽然年轻了一点,让人看到了希望。还比如说曲校长,虽然老婆孩子都在美国,从来没听到他在外面鬼搞,寻花访柳,连足疗店都不去。在中国的不一定都不好,在美国的也不一定都好。关键看我们如何引导。”
丁一点头称是。“不过中国这个样子继续下去让人担忧啊。”
“谁说不是。”
他们到了学术中心,在大门口两人握手言别时,杨处长又一次诚恳地说:“丁教授,不要老是做海鸥了,两边飞来飞去。做一只海归吧,哪怕做一只像曲校长那样的半心半意的海归也行。”
“容我考虑考虑。”丁一看着她那明亮的眸子回答说,丁一突然觉得这个晚上过得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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