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居然没看见形影不离的黄公子,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他隔三差五的过来转悠,要么碰不到两人,要是碰上了,准能瞧见黄公子和云润生黏黏糊糊,说他们不是契兄弟鬼才信。或许还真不是毕竟放眼整个庆国,谁家契兄弟有这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人家孩子生了一大窜的恩爱夫妻也没他们招摇。
总之,那叫一个爱现
让人瞧了,准能牙酸。
“冥想。”云润生微笑“过来有事”
“可不是,你嫂子要宴请闺中姐妹和一些夫人来府中热闹热闹,差遣我找一些好看的花朵布置院子,这大热天的谁家的花花朵朵都不j-i,ng神,我就想到你这儿的花儿顶好看,又新鲜。”
“小事,你瞧得中的就挖回去,若是发现养不活到时候挖回来就是。”
“行。咳咳,怎么没瞧见黄公子莫不是回家去了”云五小心试探一问。
云润生脸一黑“在家,跟夫子上课。”
云五眼睛一亮“黄公子难道要参加科举我早就觉得他非同一般,若是去科举,肯定能出人头地。”
“你想多了。”黄粱参加科举云润生失笑。
“你啊,这样下去也不大好,虽说你有云真人云半仙的名头,听着倒像是出家人。但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就算是真神仙,大伙还是觉得你就是云六少爷。总这么不成亲,出尘世外,对你自己和黄公子都不好。”
云五从心底关怀云润生,对方听了却只有蹙眉的份。
云五丝毫不觉,叨叨道“要我说,黄公子与你感情甚笃,你既不愿意何姨娘为你张罗娶妻,倒不如自个儿选个黄道吉日,请些信得过的亲朋好友在山庄办上几桌热闹热闹,如此一来也算过了明路,好歹有个名分。”
云润生听得云里雾里“办几桌什么”
云五瞪眼,“你小子该不会从未想过和黄公子结契”
“……”没错,从未想过,结契是什么鬼,他根本不认同,衙门不承认,家人不承认,就连结契双方也不承认契兄弟关系的事实。但凡结契的,过上几年后,十个有九个都会依靠兄弟,或者兄弟的家族为自己讨一房媳妇,有些甚至直接和契兄弟的姐妹成就姻缘。
说到底,在此方人们的骨子里,无论男女,感情与否,关系与否,都没有传宗接代重要。
这种不牢固又可笑的关系,云润生怎会去想。
“你这就对不起黄公子了”云五痛心疾首说教“我看他对你一往情深,又极为信赖你。你最好认真想想,找个日子把酒席办了,正式确定契兄弟的关系,如此一来感情才能更好更稳固。”
云润生直接摆头“不必了,不需要。”
“额,你真是固执。你可有问过黄公子的意思”
“不用问。”他一心只想我当驸马,甚至皇后呵呵。
一想起那张狂又可爱的少年,云润生是满脸的无奈。这些日被对方彻底冷落无视,他才真是叫苦连天,原来眼巴巴干等的滋味如此难受。他在灵珠世界中闭关数月,少年每日在沙滩上苦苦等候,他初听时觉得感动,心疼,反省。到这会儿才是真切体会到了少年当时的无奈。
京城,东宫。
魏子轩背着手焦躁地在太子妃屋中走来走去,一会儿探探窗外,一会儿闭着眼默数。
终于,花园的长廊拐角处,雍容华贵的太子妃在宫女们簇拥下匆匆进屋来。
一瞧见等候多时的弟弟,太子妃便满脸无奈和叹气,摆摆手挥退不相干的人,太子妃还未开口,魏子轩已迫不及待地问“姐姐,如何”
太子妃摇头,魏子轩脸色晦暗“到底我哪里不好”
太子妃翻白眼,气道“我根本没找到机会开口提你的事。贵妃娘娘毕竟不是毓秀公主的生母,虽说如今后位空虚,贵妃掌管凤印和后宫大小事,但毓秀公主是父皇唯一嫡出的女儿,贵妃娘娘又岂会轻易c-h-a手落个不好,左右不是人。我若是贸然提出来,反而容易着她的道。”
闻听此言,魏子轩反而呼口气“原来是姐姐没说,我还以为被否了。姐姐,若贵妃娘娘那儿不行,那你想想法子,找太子替我说道亦或是,有无机会直接跟陛下提求姐姐上点心,弟弟的婚姻大事就拜托你了。弟弟别无所求,就想娶毓秀公主。”
“你行了给我有点出息。”太子妃愠怒“你都弱冠之年了还如此不懂事,爹娘让你去江南读书,原本以为你会长进。结果数年过去,你还是巴望着毓秀公主。若是那么容易做驸马,爹娘又何必为难你”
“你要是看中别的公主,使使力倒也能成。偏偏你要看上她,宋毓秀有什么好分明是太子的亲妹妹,眼中却哪有半点当妹妹的自觉,不亲近太子,对我这做嫂子的更是无礼,开心时喊喊,不开心时理都不理,可真是父皇惯出来的跋扈丫头”
太子妃极不喜欢毓秀公主,她还是妙龄少女的魏家姑娘时,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幼小可人的毓秀公主,论起来,放眼京城没有谁家的小女孩有那般玉雪可爱。小小年纪便能看出长大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坯子。她不喜欢,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
岂料数年后,她成了太子妃,毓秀公主也渐渐大了些。
她做了嫂子后,立时便想和太子唯一的妹妹拉近关系。结果那小丫头倒好,来东宫做客,对太子的侧妃都比对她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