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润生叹气“鲛人的眼泪是珍珠,以后别哭。”
少年眼一红,想哭。
云润生哭笑不得“我说错了什么”
少年泪眼汪汪“呜呜我的眼泪不值钱我肯定是个假鲛人”
云润生想笑不敢笑,憋了很久,温柔安慰“谁说不值钱多积攒一点,咸咸的可以炒菜。买盐的银子省了。”
噗。
容映大笑。
少年的哭声卡在嗓子眼,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哭不哭,以后再也不哭
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点心还未上来,鲛人少年已经笑眯眯拿出一个j-i,ng致的木盒,正是国师抛给他的成人礼物。
“不知道他送的什么。”少年有点点期待,还有一点戒备,国师那般讨厌,指不定送的礼物不怀好意。
木盒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古朴木牌,木牌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正好是一头盘旋的巨龙。
“哎呀,好多年未见过龙族的信物了。”亲自送来茶点的掌柜大爷微微惊叹。
云润生看向他“龙族的信物”
“嗯,有此物方可进出龙族的地盘。哎,那些久远的族群个个神秘,外人想找到难如登天。公子此行可还顺利恭喜公子成年。”掌柜的笑眯眯道喜。
黄粱回礼“多谢掌柜的惦记,多亏了您的指点。”
“小事一桩。日后若有心头困惑之事,欢迎几位来我楼中做客。”
“一定。”
掌柜的退下。
黄粱把玩木牌,最后将其收下。
盒子里除了木牌,另有一物,竟是一块青色的龙鳞。
龙鳞古拙,隐隐蕴藏着无匹的可怕妖力。少年仅仅是摸了一下便觉得自身府内鲛珠兴奋跃动,妖力蓬勃翻涌,似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少年大喜,此物甚好
国师竟如此慷慨
云润生亦是为少年感到高兴,他相信以少年的聪慧和悟x_i,ng,一定会很快成为妖中的佼佼者。
京城,皇宫。
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中,庆帝背着手沿着荷花池来来回回溜达了半个时辰有余,身旁繁花似锦,他却无心观赏。
听着庆帝三不五时的叹气声,福德小心地垂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不停踱步的庆帝停下来,仰头看向晴朗的远空,眯着眼瞅见一个小黑点,顿时指着黑点问“福德你瞧瞧,那飞来的是不是黑鹰”
“陛下。”福德躬身上前,心头苦笑不已,他年纪大了,眼神哪有陛下看得远,“老奴看不见,老奴瞧着应该是一只鸟,就不知是不是上回那头威猛的黑鹰。”说罢心中凉凉,自打上一回陛下在御花园中散步,天边忽然冲过来一头庞大的黑鹰,吓得侍卫宫人们纷纷护驾,岂料那黑鹰却扔下包袱后便扬长而去,眨眼离开了皇宫。
众人吓得够呛,陛下却思量再三,命人将包袱打开,结果,竟然是毓秀公主写给陛下的书信里头还有一份送给四公主大婚的礼盒。
看到毓秀公主报了平安信,陛下自是开怀不已。
福德有些纳闷,至今不知道毓秀公主神神秘秘去了哪儿,陛下所言,公主再次出宫,依然是为他寻觅延年益寿的仙丹灵药。但他总觉得陛下成日神不思蜀,唉声叹气,眉宇间说不尽的忧愁,似乎很担心公主的安危和去向。
如今三个多月过去,眼看快四个月了,从春天踏入夏季,御花园的荷花都要开了,那头黑鹰再也没有来过。几个月来,陛下每日都会抽出一两个时辰的空隙来御花园徘徊踱步,实则期盼着黑鹰带来公主的消息。
福德一日日看着愈发焦躁的天子,心头五味杂陈。往日里毓秀公主在京中,陛下很宠公主,大伙都觉得如此,好歹嫡出的公主只有毓秀公主一人。然而福德打眼瞧着,天子就是天子,再如何宠爱子女,却终究不是民间的慈父。这对父女之间的父慈子孝,分明就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讨巧,一个时冷时热地纵容。
然如今变了,公主只要离京,陛下便显得大为不同,瞧着倒真像一个普通的父亲在c,ao心子女的安危。
如此一想,福德叹气,也不枉费公主辛劳一场。
这份孝心,陛下很满意。
大鸟飞过,果真不是黑鹰。
福德心头一紧。
庆帝满脸的期待烟消云散,揉着眉心在石墩上坐下,问道“为何至今还没国师的消息徐泉可有打听到线索”庆帝恼火,乐善真人追着毓秀后一去不返,他得知毓秀安然无恙后,全当乐善老贼死了便是,少他一个无所谓。
然国师一去不返,这可把他愁坏了,他一向敬畏国师,那是真正会使仙法的世外高人,若少了国师,是庆国的损失。
无奈多年来,国师我行我素,人虽留在京中,对他亦是尊重,可行事却凭喜好,若是哪里干旱了,找他说一说,他倒是会大方的去施云布雨。至于旁的,国师根本无动于衷。炼过的丹药吃了身体爽利,却还不如毓秀带回来的神奇。他从不怀疑国师的能力,只是清楚,国师除了对下雨认真,别的都是敷衍。功名利禄美人,根本不在他眼中。
庆帝一直担心不请自来的国师某一天会不辞而去。
如今似乎成真了。
福德忙汇报:“回陛下,徐统领仍未归京,传来的消息中没有国师的线索。”
庆帝闭眸不语。
福德小心道“陛下,还有一事老奴要说,那位乐善真人失踪,其门下弟子竟闹上京兆尹衙门,扬言宫中有妖孽,乐善真人凶多吉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