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过身子却十分疲乏。因为昨天日期的确定,我拖著雷哥跑到酒窖里偷喝了足足好几瓶上好的葡萄酒。不是因为庆祝,而是因为那不断影响著神智的心痛。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但就连盟也对我现在的心情感到十分诧异。多少年了,一直以来都是习以为常,可为什么就在这最后几天却不断地感到心痛呢?当然,我知道问题的重点不在于什么时候感到心痛,而是……我不应该感到心痛才对。
“您醒了?”
面前的男子带著摄心夺魄的目光,一身白袍,赤足站立在白色的地摊上。金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蓝色的瞳仁内闪烁著睿智的光芒。
“您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这种事情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您身边的那位仆从会被罚去做一个月的门卫,因为他失职了。”
对于他的做法,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规矩就是规矩,盟内最强的约束力便是如此。
“原保佑你。”
在胸口画个十字,我已经下了逐客令,而这讨厌的家伙也同样如此地向我告了别。
白色的天花板上画著一朵霸王花,身旁床头柜上也有著我们的相片。原来被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啊,看来……
“唔……”
头疼得厉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我在参军时出了一次意外,曾不小心在打靶时被枪托撞到了脑袋。自那之后,头疼的毛病就随时伴随著我。这个星期已经发作了两次了,而现在的这一次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嗯……啊……”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片混乱。那黄色的光芒是什么东西?是天使吗,还是那来自……
“嗯……”
画面在缓慢地组著,逐渐形成了我面前的景象。那是台灯,那是一盏华丽的欧式台灯,它被放在床头柜上。低下头来,身上似乎已经被洗过了,不过却依旧是赤裸著的。一张宽大的白色浴巾搭在床沿上,而我的身上则盖著一层被子。
“怎么……”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嗯……对了,我好像找了一个花魁来嫖她,然后想要从她那里套到许多关于……
“叶筱葵……”
我有一个妻子……
她是一个妓女……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我有一个妻子……
她是一个妓女……
她是一个婊子……
她没有廉耻心可言,她的性技高超,她的性经验丰富,她是一个千人斩。
难以置信……
我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一个女人结婚?
我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不对。
我摇了摇脑袋。
我爱的不是叶筱葵,我跟她根本不熟悉。
我爱的是……
……孙栾雨。
是了,我的爱人应该是栾雨才对,叶筱葵那个婊子哪有资格做我的妻子?这不是开玩笑嘛?
床单上绣著金丝,啊,是金丝雀是吗,金丝雀的话,啊,是雀巢咖啡对吧,咖啡桌的确用著很不错啊。
如果家里添置一个咖啡桌,我是不是就可以沏咖啡了呢?咖啡桌不就是用来沏茶的嘛。对了,沏茶的话,我是买西湖好呢,还是买龙井好呢?西湖吧,西湖是湖,龙井是井,湖当然比井好了。
叶筱葵既然是一个婊子的话,那我也不用客气什么了对吧。话说回来,为什么我手上这条毛巾是白色的呢?为什么羊毛也是白色的呢?为什么羊要叫做羊呢?
嘿嘿嘿……
踩油门,开车,话说回来,穿衣服什么的果然好麻烦啊,居然花了我五分钟的时间呢……
风驰电掣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风驰电掣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实在是太棒了!
手机的铃声忽然响起了,我从兜里掏出来看了看,哦,是我的……
……是我老婆的情敌?
她来电话干什么?
想到这婊子现在应该是和我老婆在一起呢,虽然不情愿,但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老公,六点钟了诶,我和小雨都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了,怎么才接啊?现在都在家等著你呢……”
“……”
“老公?啊,对了,那个……嘻嘻,人家可是做了好大的一桌菜呢,没有素的啦,而且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哟。嗯……还有一个大蛋糕……其实……知道你肯定忘了……其实呢,那个……其实今天……”
扣死。
怎么又拨过来了?
扣死。
怎么又拨过来了?
手机扔出窗外。
在将奥迪挺好在了停车场后,我走入了电梯,然后按动了按钮。
来到家门口,我的脚一连三次踹向了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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