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瑞去装甲营,成为基层协同作战分队的指挥员,而铁路,则被扔进了下面的侦察连,先跟着老兵们去适应战场。
或许该说高建国的慧眼拾珠,没多久,铁路果然在侦察连干的是风声水起,侦察连的老兵们纷纷说铁路这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人才,根本看不出来是初上战场的新兵蛋子。
在跟着老兵们的多次进出一线侦察并与敌方特工交手多次后,铁路就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要重点侦察突击拨点,利用已方优势直袭敌军要害部门和重点火力点,以点对点,瘫痪敌方指挥纵线等一系列的方案。
他的方案提交后没几天,上级很快就同意了他们的这个作战方案,于是,在各部队的侦察连基础上,部队选拨了一批顶尖的侦察好手和突击人员,组成了侦察大队,开始全面出击,重点针对敌方的指挥系统和对方的特工人员进行打击。
这种作战手段很快就取得了重大成效,战果不断传来,而铁路,因为是他提出来的作战方案,他自然也就成为了这种先期实验x_i,ng质部队中的一员,在这火与血的战斗中,很快的成长了起来,成为了指挥作战的分队长游战于一线战场。
听到铁路不断立功的消息后,王庆瑞一边佩服友人的能力,一边对自家营长的慧眼也是敬佩不已。
“营、啊,不,是团长了。”
这天,与下来视查的高建国在阵地上相遇,王庆瑞嘻笑着与他打着招呼。
前不久,上一任团长因为身体原因被调走了,高建国就接任了这个团的团长一职。
“怎么样,还习惯么?”
高建国笑笑,一边仔细观察着这边战士们的情况,一边问。
“早就习惯了。”
王庆瑞笑了。
他可是老兵了,上战场这可是第三次了,哪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看了他一眼,高建国拍了他一巴掌,“我问的是当指挥员习惯了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嘿,团长,好歹我也是第二次当指挥员了吧!”
上回毕业回部队就当了排长指挥了一阵子,虽然时间满短的,但毕竟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吧!
“哼,少说大话。”
虽然说的严厉,但高建国的表情却是微笑的。
说起来,王庆瑞也算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他太了解这个憨实中带着j-i,ng明的部下了,有能力又知进退,在某些方面来说,他比铁路更适合当一个合格的部下。
“说起来,团长,铁路那小子表现不错啊!”
刚想到铁路,王庆瑞就提起这个人了。
瞥他一眼,“放心吧,那小子j-i,ng得跟鬼似的,谁活得都没他好。”
“那就好。”
故意拍了拍胸口,王庆瑞的动作换来了高建国给他p股上的一脚。
“41码,有点小。”
“啊?”
王庆瑞一指自己屁股上的脚印。
“我踢死你~~~”
☆、第十六节
第十六节
人,还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以为常,高建国有时候常会想,战争带给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这些种种的想法,并不会对战争有什么影响,战争一直在持续,轮战的工作也没有停歇,85年,他们这支部队的作战任务完成,将撤离战场,而由下一支部队上前线了。
命令下来后,高建国一边下令全部警戒准备与下一支部队接手的任务,一边想着关于对这场战争的总结。
这场已经延绵了六年的战争,在作战中我方军队暴露了不少问题,随着战争的进一步升级,更加显示了出来。
军队规模的过大,编制的不顺,官兵比例不便,领导班子年龄老化等等问题严重制约了军队的正规化和现代化建设,而突显出的这问题,也都在这场战争中一一的开始解决。
上级提出了‘j-i,ng兵、合成,高效’的部队发展计划,将军队从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从人力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从82年到85年,中国军队已经将铁道兵、骑兵、基建工程兵、防空兵、探照兵、司号兵等兵种撤编或改编,还在1980年初组建了我军第一只海军陆战队,1983年成立了预备役部队,1984年组建了陆军合成集团军。
而根据高建国所得到的内部消息,在今年(1985年),部队还将继续裁减人员,并且,将把由过去步兵为主的陆军部队全被改编为多兵种合成的集团军。
部队的改革势在必行,虽然知道这是必须的,但一想到很多人就这样将离开部队,高建国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伤感在里面。
“团长?”
临指外,有人喊了一嗓子。
高建国放下笔,起身出去。
“什么事?”
“兄弟部队的首长来了。”
“我知道了。”
与他们换防的部队到了。
紧张而严肃的与来者交接了防线,高建国所部全体延着他们一年来战斗过的路线撤离了。
望着渐远去的山林,高建国慨然而叹。
又有多少战士在这一年来的战斗中倒在了这里的山林河川,他们年轻的生命在年轻时代永远的铭刻在这里,未来,战争仍将继续,鲜血仍在流淌,生命也依然会不断的倒在这里,永远沉眠。
我们年轻的战士们,你们付出的生命代价,我们现在都记在心里。
可是未来,时间过去,还会有人记得在这里沉睡的你们么?
我不敢肯定。
或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