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柄以长长红色缎带组成的拂尘,不但香肩藕臂并无遮掩,连一双秀美玉足亦是
赤裸的。她虽则静止不动,然而其气质出尘脱俗,几使人疑之乃是仙子思凡,私
降红尘。尚未抬头展露玉颜,已将身周那些舞女尽数比了下去。
鼓声余韵似止未止,一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已然响起。其声回旋婉转,温柔雅
致,带着缠绵不绝之意。那手持红拂之女子缓缓抬头,发出若有若无的叹息之音。
刹那之间,在座众人同觉眼前一亮。只见那女子瑶鼻秀挺,香唇艳红,肌肤如羊
脂白玉,几疑可吹弹得破。那双亮若晨星的双眸顾盼生波,由左而右,环顾当场。
只是轻轻一瞟之间,与她目光接触者尽皆如遭电亟,自觉魂飘魄荡,更不知人间
何世。见到这道销魂目光谈应手不禁下意识地把双手按在酒案之上,上身向前微
微探出目光炯炯地盯着这不知道何时蹬上了高台的纪惜惜。
纪惜惜目光没有停留在台下哪一人身上。此时乐韵又变,明朗轻快的丝竹声
中,她徐徐站起,忽然将玉足轻顿。手中两柄拂尘同时扬起。千丝万缕的长长缎
带漫天飞扬,尤未待其下落,纪惜惜双臂平举,一腿高踢过顶,只以单足立地,
应和着那急促节拍不住旋转,带动万千缎带,卷起一片迷离彤云。匍匐于地的舞
女随之起身,环绕纪惜惜,在她身畔不住似彩蝶般穿插回旋。然而,片刻前仍是
席间宾客目光焦点的这些舞女,如今与纪惜惜相比之下,竟是尽数沦落为庸脂俗
粉,再无人问津。
彤云舒卷,浑若天成;舞姿曼妙,美不胜收。纪惜惜袍袖飞扬,纤腰款摆,
身子忽左忽右,宛如长空飘雪,动作更是有若流水行云,教人心醉神迷,眼界大
开。忽地,她回眸浅笑,启朱唇,开檀口。霎时间那带有直指人心之不可思议魅
力的歌声泊泊流转。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此时纪惜惜曼声高歌,字字声声,无不荡气回肠。一曲舞罢,纪惜惜徐徐静
止,双臂交抱胸前,单膝而跪,回复了最初从莲花中显露身形的姿态。歌声渺渺,
散入长空。席间众人却仍觉有余音萦绕于耳,良久不绝。面上神情如痴如醉,恍
若魂游太虚。
无人言语,甚至连呼吸亦强自压抑,惟恐会发出丝毫噪音,破坏了这仿佛可
以洗涤人心的空灵境界。不知道过去了究竟有多久,谈应手整个人方才如梦初醒。
情不自禁地,他由衷鼓掌,率先发出了一下下清脆掌声。
掌声惊动四方。依旧沉浸在纪惜惜歌舞余韵中的席间众人,尽皆为之蓦然惊
醒。稀稀落落的掌声,只在顷刻间已变得有若雷鸣般铺天盖地,几乎要将大厅的
屋顶也整个揪翻。好半晌功夫,谈应手长身站起,抬臂翻腕,将双手手心向下虚
按。
掌声不情不愿地徐徐低落下来。纪惜惜则亭亭玉立而起,率领众舞女向周遭
众宾客欠身以谢。一动作之间,掌声登时再起。
就在这掌声中纪惜惜袅袅婷婷,分花约柳而出。盈盈走到谈应手身边,又是
屈膝福了一福。一声轻柔悦耳似银铃脆响般的声音飘入谈应手耳中「庄,你说
人家跳得还好看么?」
谈应手呵呵而笑,「好当然好,可谓是天下仅有了,来我且替在座的各位一
起敬惜惜你一杯。」说着便伸手揽住她纤腰,
「谈庄,您过奖了!」伸手接过谈应手递来的那杯酒道:「来,贱妾也敬
谈庄一杯。」说完,一手举杯,一手掩面,螓首轻抬,一饮而尽。
「哈哈,好好!」谈应手也将杯中剩余的酒悉数倒入喉中。见谈应手喝下了
酒,她冲着着谈应手微微一笑然后盈盈扭腰不着痕迹地脱开揽住她纤腰的手,散
发着芳香的娇躯轻轻盈盈的在谈应手旁侧坐了下去。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的一众
目光变得愈加灼热了。
想起这个绝色美女,将要被迫赤裸裸地躺在那男人身下,深蹙娥眉,紧咬朱
唇,春葱般十指用力抓住床单,修长笔直的双腿向左右分开,无奈地承受着一次
又一次凶猛撞击,被迫吐出声声荡人心魄的哀宛呻吟。最终在无可抑制的抽搐与
痉挛当中,被推上不能回头的高峰,将本身元阴精华尽情泄出,随后软软瘫痪在
塌上,浑身娇慵无力,香汗淋漓,双目茫然无神,却有晶莹泪珠沿着那桃花般艳
红的粉颊徐徐流淌的销魂模样llllip;在座众人,不管身份高低,这刹那间,腰部以
下大腿以上的方寸之地,竟都不约而同地,产生出了奇异的变化。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谈应手更是开始觉得喉干舌燥,于是他开始频频举杯邀纪
惜惜共饮。很快几壶酒就下去了,就在纪惜惜觉得有些醉意的时候,大厅内喧哗
声渐起,松了口气的纪惜惜抬头向音乐声翩然响起的舞台望去,在轻盈的曲调伴
奏下,几个身材的舞女正随着音乐律动缓缓扭动起来,开始了香艳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