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巴掌。

“闭嘴，有你说话的地方？”

“陈计荣，你敢打他？我他妈的弄死你！”钱航真终于忍不住了要向陈计荣冲过来，却刚迈开脚步，就被赵志强跟苏一帆一人一边抓住了手臂。

两人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他们用眼神示意陈计荣。

打得好，nice，继续啊兄dei，用力！

“钱航真，难受吗？”陈计荣冷笑的向钱航真走过来，并不宽厚的身体一点一点的遮挡住了钱航真眼前的光线，他抬起头，看见的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那是你最爱的人啊，那么高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我连扇了两巴掌一个屁都不放，难受吗，钱航真？”陈计荣一边说，一边呵呵笑道。

“呸！”

钱航真猛地朝陈计荣脸上吐了口唾沫。

“你......”苏一帆跟赵志强两个刚要发难，就被陈计荣制止住。

陈计荣从容的擦掉了脸上的唾沫，转过身，慢慢的走到罗京面前，在他已经绝望的表情下，又是一巴掌。

“钱航真，再来啊？”陈计荣笑道。

“陈计荣！陈计荣！”钱航真崩溃的流泪大吼。

“恨吧，恨我啊，这样我会更开心的钱航真。”陈计荣道“以前你把我踩在脚底下，现在不一样了，我努力了七年之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陈计荣放声大笑，苍茫的天地之下，笑声在水面上，在田垄间，在山野中回荡。

那是大仇得报的快感，那是放下一切的笑声。

随后，他脚底止不住的打转，晃晃荡荡的，陈计荣倒在了地上。

这个闹剧的收场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上一刻还在钱航真面前耀武扬威的陈计荣此时却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临阳！”

“容容！”

“计荣！”

“师傅！”

“阿容！”

......

陈计荣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整间病房空空荡荡的，只有旁边母亲还守着。

“妈。”开口的时候，陈计荣都被吓到了，完全想不到如此沙哑的声音会是他发出来的。

大晚上的，陈母也还没睡，见陈计荣醒了，冲他笑笑。

“人不舒服就少说两句。”

陈计荣点点头。

“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我去外面给你买点吃的？”

陈计荣摇摇头。

“几点了？”沙哑的问。

“晚上了，你睡了一下午。”

“朋友呢？”

“都在医院外面。”

“哦。”陈计荣点点头，随后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他也在外面。”知子莫若母，陈计荣想说什么，陈母差不多都明白。

陈计荣愧疚的笑了笑。

“嗯。”

“你跟王雨柔两个，其实是骗妈妈的吧？”刚欲闭上眼，想再休息一下，只是跟母亲聊了两句，陈计荣就感觉有些疲惫。当母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计荣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抖。

良久，陈计荣才开口道：“妈......对不起。”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为妈好，你也不容易。”陈母微笑着，摸了摸陈计荣发烫的额头。

突然间，陈计荣鼻子一酸，心中埋藏了数年的酸水一瞬间倾泻而出，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妈，我这些年真的挺不容易的......”

“妈知道。”

......

清江医院外有一家咖啡厅，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群人，围坐在角落里，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喝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