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方觉茫然。

辰逐星摇了摇头，耸肩：“无所谓了。”他指了指那些藤蔓，还有那些昏迷的人们，“这是怎么回事？”

祝方觉大概解释了一下：“他们想对我们做实验，因为你是我的命定主星。我把他们都弄昏过去了。”祝方觉想了想，直接说，“这些藤蔓似乎是因为星星的力量。”

“守护的力量吗？”辰逐星若有所思。

“不是，我是说……星力的属x_i,ng。星力是生的属x_i,ng——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

辰逐星沉吟了一会，忽然说：“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给你生孩子？”

祝方觉：？？？

面对祝方觉震惊到茫然的表情，辰逐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手术台上笑得身体都蜷缩了起来，他气喘吁吁地说：“哈哈哈、咳，老师、老师逗你呢……你居然、哈哈哈哈居然信了。”

祝方觉无语了一瞬，很好脾气地说：“那老师，我们走吧。”

“去哪儿？”辰逐星站起来，目光陡然y-in冷下来，他慢吞吞踱步到那些昏迷的人类身边，“很久之前，我曾经听前辈讲过有关最初的那些命定主星的经历。”

“最初的……命定主星？”祝方觉吃了一惊，“是……那些所谓的魔法师的年代？”

“可以这么说吧。人类用的是这样的称呼。”辰逐星背对着祝方觉，语气平淡无波，几乎让祝方觉恐惧了起来。

他说：“星星产生了意识，多么不可思议啊。本应该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供人类践踏开采，却忽然产生了自己的意识，又忽然意识到它和人类绝不相容……那些前辈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祝方觉陡然皱起了眉。他试探x_i,ng地问：“人类是怎么和这些星球意识联系上的？”

“飞船发s,he、登月、探索着耀石星系，然后某一天……”辰逐星无意识地甩动着手臂，“他们发现，那些他们以为已经占领的星球，忽然产生了意识。”

辰逐星陡然转过身，他凝视着祝方觉，中间隔着一片玻璃：“你知道，为什么有人类生存的星球，无法产生星球意识吗？”

“我……我不知道。”祝方觉为难。

辰逐星露出一丝笑，大约是为此刻祝方觉的蠢样。但他很快收敛起了那样轻松的姿态。

他说：“是因为人类已经掠夺走了星力。”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祝方觉看那些藤蔓，“你看，星力是一种既无形也有形的力量。人类总觉得星力就像是那些元素一样，却没想过，星力也是命运。”

祝方觉张了张嘴，然后坦诚却难为情地说：“我没听懂。”

“哈，小傻瓜。”辰逐星无奈地摇了摇头，“人类可真是古怪，鱼龙混杂，可比星星复杂得多。”

祝方觉哦了一声，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被实验勾起了久远的记忆，辰逐星一时间神情有些飘忽。但他看见了祝方觉的样子，于是他心软了下来。

他说：“别难过，小傻瓜。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走进来，走到玻璃房里，走到祝方觉身边。他把祝方觉扯进怀里，又露出一个笑：“你这么傻，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祝方觉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别笑。”

“为什么？”

“笑起来很难看。”祝方觉犹豫着说，“不像是……不像是上次做喜欢的事情那样，那样的笑……”

“哪样的笑？”

“就好像，”祝方觉脱口而出，“你现在特别不高兴一样。”

辰逐星收起笑，沉默地看着他。

祝方觉不自觉抚摸上他的眉眼，犹豫地问：“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这个地方？”

“是。”辰逐星笃定地说。

“那我们就不要呆在这里呀。”祝方觉用一种“瞧，要解决这事儿多简单”的语气回答辰逐星，“你不喜欢，我们就走吧。”

“不是走了就可以的。”辰逐星说，他意识到祝方觉有种敏锐的直觉。大约这就是支撑小傻瓜活到现在的原因，于是辰逐星给了一个坦率却残酷的回答，“我一直等待着你的到来，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更因为我可以因此化形，来到人类的社会，我可以对他们进行报复。”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曾经的一位前辈，他被人类肢解、研究，死后都不得安宁。他的星主甚至乐见其成，因为那家伙认为，星力是来自魔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