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震惊地看着楼止杀。

楼止杀像是要从一个异次空间里逃出来，脸上的表情挣扎而扭曲，眼神里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和痛苦，他看着祝方觉的眼神就像是在质问：你要离开？你为什么要离开？！

“不……”祝方觉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系统还不带他离开，让他看到这样的情景。

他慌乱地站起来，把楼止杀僵硬的身体搂进怀里：“对不起，是我的错，叔，我、我也没办法，但是……但是还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所有人。”

他几乎要哭出来。他习惯了猝不及防的离别，也习惯了这些男人总是会被他抛在后面。但祝方觉从未想过楼止杀会意识到这一点，甚至用这样的方式反抗系统。

这几乎赤裸裸地将他心底那块遮羞布给扯走了。祝方觉慌张而羞愧，眼睛红了起来，莫名悲伤的情绪让他的眼前模糊起来。

他眨了眨眼，一滴眼泪落在了楼止杀的脸上。

楼止杀的表情变了变，然后慢慢平静下来。他像是不再挣扎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祝方觉，那表情明明和先前一模一样，但祝方觉仿佛知道楼止杀能感受到他，也能听到他，即便他们已经身处一个永恒静止的空间里，而这个空间即将破碎。

“对不起，叔。”祝方觉亲吻着楼止杀。

在末日中杀伐果断的男人要比祝方觉稍微高一点儿，但目光却柔软得像是含了糖、化了水。那眼神逐渐温柔下来。楼止杀无法回应，只能用这样的眼神表示自己的态度。

祝方觉喃喃说：“我、对不起……”他愧疚得低下头，“我、我不知道……”

楼止杀的眼神慢慢变得有些无奈，他再一次挣扎起来，身体仿佛在凝固的泥水里移动，他一点一点地、忍受着至上的痛苦，仿佛回到了当初实验时的处境。

但他一往无前。

他倾身，在祝方觉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下一刻，整个空间变成了碎片，楼止杀的身躯也飞散而去。

祝方觉下意识捕捉着唇上的温暖，不自觉伸手，但黑暗宛如幕布一般快速地笼罩在他的眼前。

他不甘地失去了意识。

在寂静虚无的空间里，慢慢响起了一道叹息。有无数的碎片慢慢凝结起来，尽管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但却组成了刚才那副亲吻的画面，竖立在空间的中央位置，远远看去，仿佛一道墓碑。

啊，今天稍晚了一点。

因为有点长_(:з)∠)_

好的，那么下一个世界就是未来了。

小乔要奋进了。

十、星星

第1章 守护星

耀石星系，科尔纳星球。

在科尔纳星球上，一共有八个显赫的家族存在。这八个家族各自拥有着强大的守护星辰，掌控着科尔纳主星的方方面面。

其中一个家族，是祝家。

耀石星系的每个人，在二十岁成年之际，都会经历星护觉醒仪式，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命运主星，从而开启自己的修炼。

命运主星与本人x_i,ng命相关、命运相连，每一颗命运主星都会给予它的星主以保护和庇佑。耀石星系是如此的漫无边际，以至于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找到他独一无二的命运主星。

但只是几乎。

在一天之前，祝家少家主在进行星护觉醒仪式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命运主星，因此他的少家主位置，多半也是不保了。

不过现在，这位少家主，暂时没有那个功夫去想这些。

“系统！给我滚出来！”

祝方觉用一种无比焦躁和烦恼的语气叫道。

他一醒过来，毫不顾忌周围到底是什么环境，直接找上了系统。

系统冷淡机械的声音响起：【系统正在为宿主您服务。】

祝方觉道：“给我一个解释。”

【……】

“装傻？”祝方觉冷笑。

他慢慢冷静了下来，当悲伤慢慢褪去，怒火依旧充斥着他的内心，并不仅仅是因为和楼止杀的分别。他早做好了和楼止杀分别的准备，但是他没想过楼止杀会意识到这一点，甚至他的挣扎也是远远超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如果隐瞒会让他自己和楼止杀都好过的话，祝方觉宁愿装傻一辈子。

但是系统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祝方觉说：“给我一个解释，叔、楼止杀他为什么会能够知道？他并不是你所能掌控的人物吗？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

对于祝方觉来说，楼止杀的反抗显然意味着另一样东西。

他本来以为这些世界都在系统的掌控之中，但显然并非如此。或许他过于高看系统了，又或者系统也不过是这些世界的客人罢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能为宿主提供的消息只有，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祝方觉几乎大笑出声，“完美的解释，是不是？就算我有什么疑惑不解，你也可以搪塞过去。”

他难得尖酸刻薄一次，但系统依旧是那样平淡的语调：【是的，的确如此。我并不能向宿主提供更多的消息。】

祝方觉郁闷了一下。

他顿了顿，才说：“接下来的世界呢？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吗？还是你想说……”他讽刺x_i,ng地拖长了语调，“意外的发生是不可控的？”

系统噎了噎：【……的确如此。】

祝方觉深吸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要被系统气晕过去了。系统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