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世子是为了传承子嗣纳妾。韩王世子却是fēng_liú自赏,喜欢美色。
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傅妍也不愿整日自怨自艾,很快打起j-i,ng神说道:“听闻御史们联名上奏,要弹劾皇嫂心狠手辣,弑杀皇室亲王公主。此事你可听说了?”
林茹雪点点头:“这么大的事,宫中早就传遍了。”
“说来也奇怪。几位阁老明明已经将奏折拦下,此事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傅妍目光微闪,似自言自语,又似探寻。
林茹雪轻声细语地应道:“我也觉得奇怪。想来是有人心存不轨,意欲抹黑皇嫂。”
两人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住了嘴,改而说起了闲话。
……
流言悄然传开。
短短几日间,以贤良著称的顾皇后,被蒙上了一层令人畏惧的血光。
众人不敢在明面上提起,私下却悄然议论猜疑纷纷。
不过,宫中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安平王丹阳公主之死,就如石子落入湖心,只ji-an起了几片小水花,很快归于平静。
李侧太妃伤心过度,病倒不起,告病静养,不在人前露面。
衡阳公主忧心忡忡,立刻进宫探病。
母女一见面,各自被彼此惊到了。
“母妃,你怎么这般憔悴?”
“衡阳,你的面色怎么这般难看?”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口,然后又各自苦笑一声。
出了这等事,谁还能吃得饱睡得香?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密旨
安平王丹阳公主兄妹的死讯传开,最受震撼的人,莫过于衡阳公主了。
“母妃,我已经连着几日都没睡安稳了。”
在亲娘面前,衡阳公主无需遮掩自己的恐慌害怕,声音轻颤不已:“一闭上眼,我就会想到二弟三妹死不瞑目的样子。母妃,我真的害怕。”
李侧太妃何尝不怕?
她将瑟缩的衡阳公主搂进怀里,低声哭道:“我也做了几夜的噩梦。这些年,丹阳一直养在我的寝宫里。我自问对她照顾也算上心。”
“可是,这孩子就是和我不贴心。我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顾莞宁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
必然是萧启兄妹犯下不容原谅的大错!
可是,丹阳公主明明每日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寝宫里,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做下错事?
李侧太妃这几日思来想去,想的头昏脑涨,也没想出个究竟。告病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衡阳公主目中满是惊惧,低声道:“皇嫂杀了他们,皇兄就这么便听之任之不管吗?”
顾莞宁今日能杀萧启兄妹,他日若她犯了错,顾莞宁会不会也对她痛下杀手?一想到这些,衡阳公主便不寒而栗。
想起这几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暗暗后怕。
她怎么敢自恃公主身份,便对顾莞宁有所轻慢?
她怎么能为了李家的事,大喇喇地进宫求情?
万一顾莞宁记恨在心,以后和她算“总账”怎么办?
想想景阳宫里“疯了”的王皇后,想想景秀宫里“养病”多年的孙贤妃,还有被逼出宫到藩地养老的窦淑妃……和顾莞宁作对的,哪有一个是好下场?
衡阳公主和李侧太妃抱头而哭。
哭了许久,李侧太妃才用袖子擦了眼泪,又用手为衡阳公主擦拭泪痕:“衡阳,别哭了。”
“我们母女两个安然活了这么多年,以后也一定能好好活下去。”
“只是,你一定要记下,绝不能骄矜大意,更不能轻易得罪你皇嫂。丹阳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衡阳公主哽咽着点头:“母妃放心,我以后自会小心。”
……
波涛暗涌流言纷扰中,椒房殿里的顾皇后依旧泰然自若,稳坐中宫。
小皇子还小,虽有r-u娘照顾,也要耗去她的不少心思。还有大半时间要待在福宁殿守在萧诩身边,无暇顾及宫务。
好在十岁的阿娇已经颇有其母风范,打理起宫务来有模有样。
顾莞宁也存了锻炼阿娇的心思,便将大半宫务交到了阿娇手中,再有傅妍林茹雪帮忙,自不会出什么纰漏。
钱大夫和徐沧俱住在福宁殿里,每日研究如何给萧诩治病。徐沧医术j-i,ng妙,钱大夫也不遑多让,更兼之有了具体的方向,不再像原来那般茫然无头绪。
半个月过去,萧诩的病症未见好转,却也未再恶化。虽躺在床榻上,身体倒是调养得不错,瘦削的脸孔也有了血色。
顾莞宁看在眼里,也觉得十分欣慰。
“阿宁,你这些日子瘦了许多。”
萧诩注视着顾莞宁清瘦的脸孔,目中露出怜惜:“你生小四伤了元气,本该诸事不管,安心将养。现在却不得清闲,整日为我c,ao心忙碌。我实在于心难忍。”
顾莞宁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不忍心,便早日好起来。”
萧诩笑着嗯了一声,目光静静地落在顾莞宁的脸上。
一旁的小贵子冲众内侍使了个眼色,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寝室里只剩帝后两人。
顾莞宁轻轻依偎在萧诩身侧,萧诩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我已命傅卓代我下了一道密旨给舅兄,命他全力搜寻萧睿和吐蕃国师的下落,并将他们活捉回京。”
活捉比刺杀更难。
如今边军正和吐蕃在交战,正是风声鹤唳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