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固守元阳,因此此脉弟子的纯阳内功堪比儒门九阳心经,实力不容小觑。行天
府乃是贵南儒门分支,平日里与正气坛也有往来,这方昭想必霜儿也有印象。」
晏饮霜点头道:「四年前西南儒门斩狼会中,他连败靳卫宗、宇文魄等人,
但最后不敌于宇文耽,彼时其『天行要诀』便已精熟惯练,霸气凌人,年轻一辈
难寻敌手,四年之后,不知又会有等何精进。」
东方晨妍接着道:「不错,这二人无论是谁胜了,你们皆需小心应对。」
墨天痕道:「坛主夫人请放心,莫说这二人,这里三十余弟子皆非庸手,无
论遇谁,天痕都定当全力以赴。」
几人正说间,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稚嫩稚却笃定自信的话语:「道士叔
叔要败了。」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身着粉色僧衣的小娃娃正襟危坐,双手合
十,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比斗。
那娃娃的头发早已梯度干净,圆溜溜的小脑袋上皮肤细嫩光滑,容颜更是粉
雕玉琢,水灵精致的宛如白瓷一般,任谁见了都会心中大起怜爱之意。
梦颖离他最近,看他模样,心中大觉可爱,便忍不住问道:「小师傅,怎么
称呼?」
那娃娃转身对梦颖认真的施以佛礼,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泯棠,随原
佛无量天座下修行。」
梦颖听她自称「贫尼」,方才醒悟过来,掩唇小声惊道:「啊,原来是个小
姑娘!」
东方晨妍听了,却急忙问道:「小师傅,你也是来参与三教武演的吗?」
泯棠淡然答道:「非也,贫尼只是随家师前来观摩,并未参加武演。」
见母亲神色有异,晏饮霜好奇的小声问道:「娘,你为何会如此紧张?」
东方晨妍松了口气,谢过泯棠,转身对女儿道:「你可知她口中的原佛无量
天是谁?」
晏饮霜一怔,摇头道:「不知。」
东方晨妍解释道:「天佛五座,乃是明阳圣佛帝梵天座下弟子,与我孟掌教、
七君子乃是平辈,而她口中的无量天,当是指『原佛三天』之一的钵兰迦叶,乃
是与先掌教孔圣、醒世三圣一辈的人物,修为之高,难以测度。若那小尼姑真是
无量天座下弟子,且又参加三教武演的话,当会是一大劲敌,大意不得。」
晏饮霜顿时想到当日她与寒凝渊求见三圣之时所承受之威压,那难以抵挡的
无匹威势令她如今仍是心有余悸,但再看那小尼姑,水灵剔透,清丽无比,不禁
心道:「看她这般年岁,应是不会又太强修为吧。」
墨天痕却问道:「小师傅,你说那位道长要落败,是何原因?」
泯棠看了他一眼,脆声道:「道士叔叔行招沉稳,巧拦妙御,功法以守见长,
书生叔叔则是霸道紧逼,以势欺人,招无保留。按常理说,道士叔叔若能守中带
攻,乱其招法,即便不胜,也不易败,但道士叔叔的根基本就没有书生叔叔深厚,
在书生叔叔强势进逼之下,仅能固守而保不败,却无反击之余力,如此一来,久
守必失,败局已定。」
她话音方落,便听人群一阵骚动,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果如泯棠所言,玄览
被方昭抓住破绽,当胸连受两掌,又被一剑指住咽喉,喷血落败!
墨天痕不禁赞叹道:「小师傅眼光奇准,天痕叹服。」
泯棠亦礼貌的还礼道:「这位叔叔过誉了。」
「嗯……?叔……叔叔?」墨天痕还是首次被人称作「叔叔」,感觉颇为新
奇,但看泯棠年岁,这么叫似乎也妥当,但心下不免好奇,问道:「小师傅,你
多大年纪了?」
泯棠稚声道:「贫尼今年虚八岁。」
「还只是个始龀(注1)之年孩子,却有如此见地,若放在下届武演,定然
能绽珠蕊之姿。」东方晨妍心中暗道「侥幸」。梦颖却好奇问道:「小师傅,你
是一人来此的吗?」
泯棠乖巧道:「师尊与众师兄有要事在办,我一人在客房住的无聊,便来此
观摩。」
这时,晏饮霜拉了拉墨天痕的衣角,对他耳语道:「天痕,你可曾发现,今
日的武演有些蹊跷?」
「蹊跷?」墨天痕一愣,摇头道:「这倒不曾。师姐,你发现何事蹊跷了?」
晏饮霜道:「今日乃是武演终决,群英汇聚,但为何稍长一辈的高手,除了
我爹爹,竟再无一人。即便是谁临时有事,又怎会不约而同,全数缺席?」
墨天痕听出关窍,环视四周一圈,道:「我所认识的前辈高手并不多,并未
察觉有何不妥,但场内武艺高强者虽多,顶尖如晏坛主者却是一个也无,就连煌
天破与大师伯也不在此处,此点确实令人生疑。」
二人终是发现陆姓女子先前所发现之问题,却也如她一般,虽有头绪,难通
关窍。看过三四场武演,二人满心的疑虑被场上扣人心弦的激烈打斗渐渐消磨,
全身投入到各大精英弟子争锋斗奇的武道世界当中。
武演终决,不同以往,不再是四组同台,而是一对一直至分出胜负为止,加
之现今所留之人武艺颇高,使的对局时间延长数倍不止,一个上午十六组也才决
出五名胜者。
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