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尖嗓音带着适才所没有的温柔情感说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把能翻的东西全部翻出来,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容易。」
妮琪默默地指向地板、墙壁乃至天花板。
她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早就对肠管状玩意起疑心,纯粹是出自于几乎每个人都做过、却被大部分人遗忘掉的一场梦──肉色的触手。
那奇异的触手与隐藏在黑色空间外的肠管状玩意,或许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关连也说不定。
不,无论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连,只要是黑色空间里的东西,就该好好地翻出来检视。
对于在黑暗之中寻求着某物的人而言,每件事物的存在意义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那些出现在细节内的线。
儘管明知道这点……只要身在女奴身边,妮琪很快就凭着自己的意志否定掉追查下去的动机、选择安全的回头路。
并不是不想帮助人,或只愿保全自己的三流藉口。
单纯是因为,她亲爱的女奴就在身边。
思及女奴,妮琪的表情就化为锐利的冷漠。那股下意识武装的脸蛋很快就给人淘气地戳破。
莱茵垫起脚尖好戳弄妮琪苍白的脸蛋,登时令难得严肃起来的女奴融化成娇羞参半的柔弱样。
「噗──噗──人家我呢!」
眼见冰山二度融解的琳鼓着嘴巴跳下床,抓住人纤瘦的手臂就是一阵磨蹭。
「啊啊……以前人就是用这只手,每天每天塞进人家我的花花里……」
妮琪见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抢在人反应过来前也抱住戳着脸的那只手、弯下身子陶醉喃喃:
「我好怀念被人调教的时光……」
「人家我也是……」
好久不见的女奴们展现出来的娇态,确实重新燃起莱茵心中沉睡已久的两股冲动。要面不改色地压下实在太困难了,又不能明确显露在脸或私处上……一旦以生理反应鼓舞了女奴们,接下来可就不是光一句「到此为止」可以制止的。莱茵只好使出她的压箱宝──让脑袋充满拉屎猫的冲击景象。
呼呼,要是梅兰妮看到火力全开的凯西,不知道她的黑jī_jī还硬不硬得起来呢──莱茵半反胃半愉悦地在脑海中调侃肌肉女与拉屎猫,受女奴激发的冲动就这么慢慢平息下来。
她摸了摸琳与妮琪的头顶,以沙哑声音低声说:
「撒娇也要有限度喔,不然真的收到礼物时,反而会没那么开心呢。」
「礼物……?」
「妳们现在都有两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吧。这次忙完以后,我会去亲眼看看妳们的调教现况喔!」
左右两名女奴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轻叫:
「真的吗!」
「真的、真的。所以打起精神来,回到妳们应该待的地方吧。女奴可是痴痴地在等着呢?」
即使听进这番话,妮琪仍然捨不得鬆手,反倒是本来先吃起醋来的琳,已经笑嘻嘻地聼话照做。
首席女奴不在的时候,身为次席女奴的她,就算再怎么想推开妮琪、独佔人,到头来仍会乖驯地遵从人的意思。而妮琪在见到琳那副有些逞强的开朗模样后,也马上收起过度氾滥的情绪,换回她冷漠的理性面具。
「那么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祝人调查顺利。」
莱茵微笑着向女奴们挥挥小手,目送两人离开调教房后,身子一放鬆就躺在空蕩蕩的病床上。
呼。
安静下来,脑袋才慢慢浮现两个女奴的监视状况。仔细深思的话,还不难描绘出详细景象。
虽然只是从複製监视者那儿整过来的记忆……也多亏了複製体,才能得知远在一的女奴概况呀。
「好──了!可爱小莱茵差不多该开始进行下一步啰!」
沙哑声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高举着右手的莱茵在声落数秒后逐渐放下手。
变异的走道。
触手之梦。
複製监视者。
複製接待员。
照这情况看来……警备员甚至是糖果女孩,也存在着複製体的可能。
没错。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这场梦的「角」。
要多少,製造多少就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
明明就是场梦,为什么要用这么複杂的手段实现、并在某种程度上理化这些陪衬用的细节呢?
答案,实在太明显了。
虽然无法百分之百确定,至少就现有资讯推断,就是那个答案。
人想必也知道这点了吧。
那么第二个问题──
由此处获得的一切情报皆指向共同的答案,顺利过了头会不会反而是事先布局的诱导?
把所有努力化为二分法赌上一局的这道猜测,未免太过分了。
就和令人无奈的现实一样。
可是,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遇上再怎么滑稽的阻碍,也要坚持下去。
不敢说是为了乐乐或是自己,最起码是为了人。
为了重新赋予自己生存之意的那个女人。
……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心头就像被撕裂般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呜,看来所向无敌的可爱小莱茵,也有讨厌的弱点在呢。
「呜嗯……」
沉浸在带有些许回忆暗示的景象中,忽然有一种很想就此沉沉入睡的冲动。
早已习惯冷空气的四肢,纷纷传出发懒的讯号。
就这样睡着的话……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