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听罢,问道:“白无晦,你有何话可说?”
“民女有话要问这位壮士,请陛下恩准。”
帝君点点头:“朕准了。”
“我认识苏明月,此事不假,然则,如果仅仅认识便算勾结,那壮士便不应在这御前,只告我白无晦一人。”白夙转身,看向段杰:“春风楼在长安也有分店,以苏明月之姿色,天下男子鲜有不慕之人,难道这些人都是在与苏明月勾结意图谋反?难道陛下之英明,竟不如一个以色侍人之女流?”
白夙这话说得直白,李睿与安公公等人听在耳里,只觉得心头狂跳,忍不住偷看起帝君脸色来。
帝君将茶杯往案上重重一搁,出声道:“白无晦,朕还在这里坐着呢!”
白夙丝毫不惧:“便是因着陛下在此,民女才敢如此说来,否则这些宵小之辈,还当陛下好蒙骗。”
帝君顿时失语,顿了顿,问段杰:“段壮士,还有何话可说?难道你当真觉得,朕连一个……花楼女人都不如?”
“陛下之英明,古今罕见!草民万万不敢蒙骗陛下!”段杰伏跪道:“但那苏明月的弟弟刘翎,却生了个好相貌,天下女子见之……”
顿时,李睿安公公忍不住捂嘴,好不容易才忍住喷笑——这意思,竟然是说,白当家看上了苏明月的弟弟,所以要谋反?
帝君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中暗想——倘若这白氏女是好像貌便可收服之人,朕倒是愿意将儿子全部送上,随她的意思挑。
然而,白夙却笑不出来,看着段杰,缓声道:“段壮士,这等笑言,还是少说为妙,损我白夙名声算不得什么,可损了陛下的天威,这罪就大了。”
没等段杰出声,白夙又道:“陛下英明,广开言路,御前告案,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大庆臣民。可你却利用绍殿下,利用陛下爱民之心,毁我白夙的忠义名声,无视国法,藐视陛下之威严,在这皇宫大殿中戏语笑言……”
“白无晦,行啦。”帝君拍拍桌案,起身道:“既然你是忠心的,又何惧诬告?朕信得过你。段壮士虽然闻风奏告有所不对,但也不至于错到哪里去,朕也就不罚了,下不为例!”
闻得帝君此言,白夙心中不由一冷,但她很快便敛起神色,拜道:“陛下英明。”
段杰和章铭也拜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