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跟平时着实有点不同,“我不会让爸妈发现的,我……也不是一个吻痕就会
不知所措的时候了”。
她抚摸着赵涛的胸膛,唇角微翘,眉梢略扬,的确浮现出一股鲜明的蜕变感,
“我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啊,不是小女孩了,对不对?”。
“那……那我也想留个纪念啊”。他依旧不死心,“一辈子就一次的纪念物”。
“对啊,一辈子就这一次有这种纪念”。她淡淡道,“所以我才要自己好好
保管。我不会给你的。对其他人,那不过是一块脏了的床单,一块带血的布,对
你,那也就是一个战利品,你收集的n分之一。只有在我手里,它才是此生唯一
的宝物,才是承载我记忆的纪念品。等未来老八十,我说不定还会翻出来,跟
我领养的孩子们的后代讲一讲祖母当年年轻时候傻气无比的爱情故事”。
“呃……领养?”。托张语和金琳这两个女生的福,赵涛现在已经非常善于
捕捉对方话里信息量较大的关键词。
“赵涛,我……习惯把人生做好计划,然后,努力一步步去实现”。她显得
十分疲倦,蜷缩在他的怀里,小声说,“我已经为了你……重新制定过至少三次
未来了。不要问了好吗,我……并不是很坚决的。陪我午睡吧,我好累,下面…
…也有些疼,拜托,抱抱我,什么也别说”。
“最后两个字”。他竖起两个指头,认真地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
“午安”。
他抱紧了她。
很快,她就睡着了。
不久,他也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涛总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时做一个梦。而且,不是已经快要
习惯到麻木的噩梦。
但他没有,孟晓涵在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总能睡得香甜酣畅,什么梦也不做
一个。
睁眼的时候,孟晓涵已经醒了,不过还躺在他的臂弯中,大概是怕吵醒他,
就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对上视线,才轻声说了句:“你醒啦”。
她多半也刚醒不久,嗓子还透着一股慵懒的沙哑,低柔悦耳。
“几点了?”。他咕哝了一声,动了动手臂,意外地发现自己那条胳膊竟然没
被压麻。
他这才注意到,也不知道是中间醒了,还是孟晓涵其实才是更晚睡着的那个,
她拉来了枕头,架在了胳膊斜上方,所以他的上臂,只不过是埋在柔软的枕头中
承载了她细细的脖子那点重量而已。
“五点十二”。她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小声说,“雨下得更大了,晚饭怎么
办?酒店餐厅……会不会有点贵啊?”。
孟晓涵平时是个颇为节俭的女生,赵涛知道这次出来开房对她来说都算是不
小的花销,就笑了笑,说:“贵也要吃啊”。
然而,开房经验不足的他们收拾收拾满怀期待带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下去,才
知道这家快捷酒店只有早餐服务,并不提供午餐和晚餐。
不过,有伞。
到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水,赵涛搂住身边的孟晓涵,低声说:“要不我去买
回来咱们上楼吃吧,你不是说那儿还不舒服有点磨得慌么,别出去找吃的了”。
“没事”。她做了两个高抬腿,微笑着柔声说,“刚下床走路最别扭那会儿
过去了。一起去吧,在外面吃点,省得把屋里弄得都是味道”。
“那我再……”。
“不用”。她挽住他的胳膊,直接打断道,“一把伞就好,我喜欢这样。赵
涛,这里没人认识咱俩,不怕有人会告诉余蓓,我……我想……像女朋友一样跟
你一起走出去,一起去吃饭,好吗?”。
“好”。他咧开一个笑,推门走了出去。
酒店提供的伞不算小,遮两个连体婴一样搂在一起勾肩搭背的男女绰绰有余。
但俩人都被打湿了不少。
风倒并不大,就是雨哗啦哗啦洒,不愧是不用交水费的老天爷,可以随便任
性。
按说正常打伞,两人最多都湿个边边。
可赵涛打着的时候一个劲儿往孟晓涵身上遮,孟晓涵说他胳膊累帮着举的时
候又一个劲儿往他这边罩,于是,好好的一把伞就这样忽左忽右,硬是没尽到应
有的责任,让他俩都湿了大半边,找个小馆子进去坐下,看着服务员望着伞一脸
疑惑的表情,好像在怀疑伞面漏水一样,忍不住相视大笑起来。
“你啊,也不怕感冒”。赵涛把菜单推过去,先把餐巾纸拆出来递两张过去
给孟晓涵擦头发。
她一边歪头擦着,一边噙着笑说:“你不也是,拉肚子复发怎么办”。
“那就只好一起住院了,并排输液,轮流醒着看针”。
她笑了出来,摇摇头说:“感冒才不用那么麻烦,我给你看针”。
其实这饭馆的菜不怎么样,要么咸得齁嗓子,要么淡得没个味儿,还咸的辣,
淡的甜,搅和到一起平均一下更没得救,幸好俩人都不是很饿,吃咸的多就点饭,
吃淡的就看着对方,甜甜蜜蜜顺下去。
边聊边吃磨磨蹭蹭,一直吃到快点,外面的雨都停了个八八。
结账拎着伞出门,他俩相视一笑,又把手挽到一起,往回走去。
不过这次,路过一家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