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甚多?
这也是吗?
巫怀致这下终于忍不住了看向他身后的唐昱,下一瞬他回过神,急忙掩饰般道:“师伯,我算过了,结果是好的,您就放心吧。”
申屠坤恰好没看到他刚才的分神,他低头看向自己缓缓张开的五指,紧接着再次抬眸,语气里已带上威胁:“所以,你查到了什么?”张开的手心若隐若现地开始浮现一团气团,随着他的话愈发凝视。
唐昱偷眼打量,那气团甚至还不时闪现雷光。他不禁咋舌。大佬这是要动手了吗?
眼看申屠坤快忍不住要揍他,巫怀致跳起来扔下一句“师伯我真不能多说我先走了回头再聊——”,就跑了。
申屠坤差点被气笑,翻手一挥,手心的气团直接砸到那飞出老远的身影上。
“哎哟——”
巫怀致一个踉跄,直接从半空坠了下去。
“老祖息怒!”林德海眼看他动手,连忙劝他,“掌门虽x_i,ng子玩闹,却不会不分轻重,他这般做,定有隐情。”
要不是想着巫怀致定然不会害他,他早就……申屠坤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转头问林德海:“你说这小子瞒着什么?见天看我闹腾他乐在其中是吧?”
林德海一本正经:“老祖多虑了,掌门向来以您为重,怎么会有此想法。”
“得了得了,演算一事牵扯颇多,他不说可能真的有其理由。”申屠坤掐了掐眉心,“静观其变吧。”
林德海细细察看他脸色:“可要老奴为您泡壶清心茶?”
申屠坤放下手朝他摆了摆:“不需要,现在还挺稳当的。”完了他想到昨日的事,“那个谁,赵什么来着?”
“回老祖,昨日那弟子叫赵景铄。”林德海恭敬回答。
听到熟悉的名字,唐昱连忙竖起耳朵。
申屠坤嗯了声:“他伤势如何了?”
“不过是皮外伤,有万长老交代的好药,养上两日就好了。”林德海想了想,“可要将他调出峰?”
“那倒不必。”申屠坤摇头,“这小子挺知趣的,也不会聒噪多事,就让他继续呆着吧——恩,以后让他别进我屋子。”
“是。”
唐昱心存狐疑。所以,赵景铄是怎么受伤的?
接着申屠坤与林德海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准备回去,临走他喊上再次神游的唐昱。
紧跟着站起来的林德海却是恭敬一躬:“老祖,您暂且先行一步,赵景铄这两日不在,老奴有些事情需得嘱咐他一番。”
申屠坤以为他是要教唐昱泡茶收拾等事项,看了眼低头的唐昱,点点头走了。
唐昱心里呐喊:大佬不要走啊,救命啊!
申屠坤脚下一顿。
林德海不解:“老祖可是有别的吩咐?”
“不,没有。”申屠坤似有几分疑惑,他摇了摇头甩去奇怪的想法,再次迈开腿。
唐昱一脸悲痛欲绝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林德海清了清喉咙。
唐昱连忙垂首肃立,一副恭敬听训的模样。
林德海面无表情:“唐昱,你可知错?”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大佬救命!
老祖:可以,以身相许?
糖糖:……你还是走吧。
第22章
唐昱立马乖乖认错:“弟子知错。”
“错在何处?”
唐昱低头,小声道:“弟子不该对老祖不敬。”
林德海面色稍缓:“宗门之于你我,犹如再生父母。老祖之于宗门,犹如楼宇梁柱。”他厉声训斥,“你享受着着宗门提供的资源,不思回报不说,对老祖竟然如此不敬。如此忘恩负义,待你修行有成,眼里哪里还能看得见别人?”
唐昱一凛。
他在宗门,不就是好比前世在学校读书学习吗?
前世读书要付钱不说,饭也是只能吃自家的。而在宗门,不管是内外门弟子,都只需付出劳动,就能享受宗门供养。从衣食住行到修行功法,无微不至,与那微末的劳动付出相比,确实是微不足道。
再反观他——他只是恰好被分派到老祖身边,伺候老祖的日常起居,却没有摆正自己心态,只因自己对老祖的不喜,就经常无礼待之。不管他对修仙有没有野心,享受着宗门资源的他,确实是没有资格做这样的行为。这样做,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见他面有愧色,林德海语重心长:“谦恭礼让是人之根本,修行先修心,如心无他人、目无他人,如何能放开心怀容天纳地?你们一入门,宗门就教你们要‘用舍由時,行藏在我’,再怎么‘在我’,也是要做到问心无愧的。”
唐昱抿唇:“弟子受教。”
“你资质不好,以后仰仗宗门的地方多了去,好好想想吧。”林德海拍拍他的肩膀,接着他话锋一转,“你赵师兄因意外受伤,这两日暂且由你一人领了近身伺候的缺。”
唐昱点点头:“是。弟子定不负所托。”
接下来,林德海就给他解说申屠坤的常规作息。再把他常喝的几种茶一一摆出来给他辨认,指导他如何冲泡……
似乎筑基之后,他的记忆力有了极大提升。林德海讲过的话他一遍就能记下来,比较繁琐的地方他厚着脸皮再问上一遍也没有问题了。
等他回到主院,申屠坤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绕着院子找了一圈也没找着。想到林德海刚才所说的,再看现在的时辰,唐昱望向与演武场相邻的高阁——老祖这是去看书了?那他是不是不用去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