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指不定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她们母女触犯了老夫人,甚至整死或者逼死了老夫人。
面对司徒空的目光,韩氏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愿说,只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司徒娇则回敬给司徒空一个冷冷的目光。
这人一对上老夫人的事儿,智商直线下降,低了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面对韩氏的讥讽和司徒娇的冷眼,司徒空心里微微一窒,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闪了闪。
只是当老夫人的遗像再次进入他眼帘的时候,他的心顿时又冷硬了几分,目光重新凌厉起来,扫过韩氏,最终定在司徒娇脸上:“我要真相!”
“这事是……”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老族长终于开了口。
只不过老族长只说出这样几个字,就被司徒空抬手给打断了:“二叔当时应该并不在场,且让当时在场的人给我个真相!”
目光胶着在司徒娇身上,司徒空可以肯定司徒娇当时必定在场。
司徒娇冷冷地嗤了声,清冷的目光对上司徒空,让司徒空有片刻的闪神。
司徒娇的眼睛长得像极了韩氏,这一刻的目光也像极了二十年前的韩氏。
司徒娇抬了抬手,屋里的下人迅速退出。
司徒娇目光沉沉,不闪不避对上司徒空的目光,清冷的声音不缓不急:“爹爹要真相并不难。只是真相往往是最丑陋的,希望爹爹知道真相以后,不要动怒。毕竟圣人已经为祖母昏迷去世下了定论。当然爹爹无论怎样惩罚那个犯错的人,我和娘都是喜闻乐见的!”
虽然这番话没有直言事实的真相,不过还是让司徒空暗暗地长吁了口气。
这话里话外,最明确地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老夫人的事至少与韩氏和司徒娇没有任何的关系。
加上先前被司徒娇排除在外的司徒锦,再排除怀着身孕的周雅琪,那么这人必定至少不是安宁侯府的主子,至于奴才们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那么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随着司徒娇平缓的叙述,司徒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拍案而起,又颓然跪倒在老夫人的遗像前。
司徒颖,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出嫁近二十年随夫外放近二十年的妹妹,第一次回京都居然就害死亲娘。
面对这样的一个罪魁祸首,司徒空的心里既恨又茫然。
垂头沉默良久,司徒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与老夫人的遗像胶着,嘴唇翕动,仿佛在与老夫人进行交流,眼中是浓浓的哀恸。
一时间屋里除了粗粗浅浅的呼吸没有其他的声音,流淌着浓浓的沉重和哀伤。
老族长几次张嘴想要说点什么,都被司徒娇摇头阻止,这种时候还是多给司徒空一些时间消化才好。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只见司徒空对着老夫人的遗像重重地叩了三个头,尔后仰头一声长叹。
真相已经公布,时光不会倒流,老夫人的性命更是无法挽回。
至于司徒颖,只要她活着,这过失弑母的阴影,后半辈子总要让她背着记着!
司徒空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催眠着,努力让自个镇静下来。
老夫人已经过世入敛,现在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让死者入土为安。
司徒空再次深深望了眼老夫人的遗像,起身对着司徒老族长一抱拳道:“还请三叔和二弟去外书房稍等,我去去就来。”
既然他已经回了京都,扶灵回乡这事儿就该提上日程,只是他连日赶路身上的味儿着实大了些,等天亮他还得进宫面圣,再怎么样也得先洗漱一下换上孝服才好。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大家在外书房重新落座,看着已经换上孝服的司徒空父子,老族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娘的灵柩如今寄放在皇觉寺,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要尽快送她老人家回顺平让她入土为安。”司徒空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他如此没日没夜地赶,依旧没见到最后一面,实在是大不孝啊!
“你的意思是准备近日就抚灵回顺平?”老族长再三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