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来谈谈737科研站吧。”陈暖放弃,轻松的讲:“当时你们可真会选地方,若是选个周围有人烟的,我可能就跑掉了。”
“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和它有关的字。”
“和谁有关?”
孙正涛闭着嘴,不进她的套。
陈暖无奈,拍着大腿起来,在他房间里转悠。“我很难过,你竟然会这么冷淡。”
他们之间更本谈不上感情,若真有,也被南极那厚厚的雪给冻死了。
“你们是我从有记忆以来,认识的第一批人,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只知道你们很冷,但……有时候你们也会笑,在那里聊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现在想来你们不过是普通人,刚好在一起做一件你们自以为前所未有的伟大事情。”
孙正涛喉咙有些干,试了许久干涩的讲:“不管你怎么想,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你叫我接受?”拿着相框的陈暖反过头,微眯起眼睛看他。“做错事了就要承认,就要受处罚,这是长官教给我的,现在你来告诉我,他教的对不对。”
孙正涛隔了会儿才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但不是所有的错,都必须要受到处罚。”
“只要把它们完美的掩盖掉,是吗?”陈暖风轻云淡的笑了下,把相框放回原位。“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今天就到这吧,希望你能有个好梦。”
陈暖来的突然,又走的潇洒。
可最后说的那句话,就像是诅咒,让孙正涛这晚注定夜不能眠。
孙正涛一直戒备着,直到她出去,关上门,落好锁才松口气,瘫软的靠在门上。
他伸长脖子大口呼吸,两眼空洞无神,手指不时的抽动一下,仿佛被人死死掐住脖子。他有预感,她会把他们所有人都一个个逼上绝路,让他们终日在惶惶不安中渡过,最后再让他们万劫不复!
陈暖离开孙正涛那里,就开车准备去找陶辉,在途中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耿亮,这么晚你还在外面浪啊?”陈暖接通视讯,跟他闲扯。“你的作业都做完了?”
“做完了,今天才刚出家门。”
从背景看,耿亮是在街上,像个亡魂似的游荡着。
陈暖赞赏的讲:“不错,你这次比我厉害,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呢。”
“老大……”耿亮脸上没一点开心的神情,他叫了句陈暖,迟疑的没再往下说。
“有什么事就说,难道还要酝酿酝酿?”
耿亮听到他的话,忽然直定的看他。“老大,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
陈暖心里咯哒重重跳了下,面上仍旧嬉皮笑脸的。“行啊,你说个地方。”
“就在我家见面。”
“这么晚,不会打忧伯母吗?”
“她去她姐姐那里了,今天我表弟生日,家里没人。”耿亮看他是在外边,贴心的问:“老大,你方不方便过来?”
陈暖笑道:“你不是坐过老大的新车?以它的速度到你家,顶多二十分钟。你快回去,把茶和点心准备好了。”
“好,老大你注意安全。”耿亮说完切断了视讯。
等视讯一中断,陈暖紧皱起眉,想刚才关心自己的耿亮,不确定他去海洋研究所做了什么,又或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