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以及晚上,肖芹一直在破庙中未出,查无收获。
第二日晚上,监视破庙的人总算带回了消息,说肖芹扮成乞丐婆去花楼了。这消息立马让夫妻俩一震,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肖芹背后还有人。
“这女人,居然跟瑞庆王府串通作案?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受瑞庆王府指使在城北下毒的?”裴芊芊憋着一口恶气在房里走来走去。
花楼是什么地方?那是司空黎皓开的妓院!
裴倩云做出那样的事,肖芹都还敢跟瑞庆王有接触,绝对不是因为她大度、大胆,肯定是有目的的。
“人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何事都做得出来。”司空冥夜冷冷一笑,倒不觉得奇怪。
“也是,这女人一心醉利,且擅长忍辱负重,想她曾经在裴家的德性就知道了。”裴芊芊点着头,但她同时也有不解,“冥夜,没听你说瑞庆王最近有动作啊,难道他已经开始对我们出手了?”
能用这么卑劣恶毒的手段在城北作恶,早就该猜到是他们那伙了。因为只有他们清楚,毒物对他们一家三口没有用,但对付无辜百姓,肯定能让他们一家三口间接的有所损伤。前天放那么些血,不就证明他们目的达到了吗?
提起司空黎皓,司空冥夜敛着眸光沉默起来。
“怎么了?”裴芊芊过去碰了碰他。
“应该不是他所为。”司空冥夜低沉否决道,“他那人一向心高气傲,且裴倩云之事依然让他耿耿于怀,就连裴文安这几月明里暗里讨好他,他都未曾见过裴文安一面。如果肖芹出现在他面前,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杀了她。就算肖芹有利用之处,可以他的秉性,应当做不到与自己憎恶的人合谋。”
“不是他?难道是白冰冰?”裴芊芊都不多想,脱口而道。
“可能极大。”司空冥夜握着她的手,对她虚虚牵动嘴角,“你安心便是,肖芹虽擅长忍辱负重,但也冲动鲁莽,此事掩盖不了多久。”
裴芊芊叹了口气,也只能耐心等候消息了。
夫妻俩等到后半夜,还是无消息回报,不得已只能先休息。
可就在天快亮时,探子突然回来禀报,说花楼已经打烊了,可依然不见肖芹出来。
这消息着实让夫妻俩一惊——
“冥夜,莫不是肖芹被杀人灭口了?”裴芊芊一边穿戴一边问。
然而夫妻俩还没来得及出门,又有探子来报——
“启禀王爷,肖芹已死,暴尸于丞相府大门外。”
“什么?”裴芊芊忍不住惊呼。
司空冥夜一脸阴沉,脸色不是‘难看’就能形容的。
夫妻俩简单收拾了一番,司空冥夜立马让人把王大人叫了过来。
而王大人匆匆赶来后也带了一个消息,“王爷,方才下官接到报案,说丞相府大门外死了一名乞妇。下官已经派捕快带人前去相府了。”
肖芹的死确实让裴芊芊和司空冥夜意外,毕竟他们是监视着肖芹去了花楼的,而花楼这个时候杀人灭口,无疑是给自己抹黑。按照他们设想的那般,最多花楼的人将肖芹赶出来,那幕后之人暂时隐忍不动,如此一来,他们拿捏不到任何证据也拿他们没撤。
可肖芹居然死了,而且去过花楼就死了,这真让他们措手不及。
杀了肖芹不说,还把肖芹给扔到裴家大门外,这又是何目的?难道还想栽赃嫁祸给裴家?
虽然有这种可能,可对方也太粗脑了,当衙门的人都是傻的吗,仅凭裴家大门外死个人就说裴家杀人?
很快,肖芹的尸首被抬到衙门公堂上,随同前来的还是裴家老管家福新。
面对一脸威严的王大人,福新跪在地上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启禀大人,此乞妇今早暴尸相府门外,但同相府毫无关系。我们相爷怕引人误会,故而派小人前来作证。望大人明鉴,还相府一个清白。”
王大人神色微变,手中堂木一拍,厉声问道,“据本官得知,此妇曾为相府之人,且还是丞相大人的平妻,怎能说与相府无关?”
福新又解释道,“王大人,您有所不知,此妇早在数月前就被我们相爷休出了家门,如今她已同我们相府再无半点关系。”
王大人眉头蹙得紧紧的,随即朝一旁验过尸的仵作问道,“她是如何死的?”
仵作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依小人查验,此妇死因乃是中毒。”
后堂,听着前面的对话,裴芊芊冷哼,“又是中毒!”
这背后之人实在猖狂,动不动就是毒,他们把人当什么了?
最后王大人还是将福新放走了。一来没证据指控丞相府杀人,二来王大人自己也明白肖芹的死跟花楼的关系更大。
知道夫妻俩在后堂,他怀揣不安的前来问道,“王爷,此事您看……该如何做?”
他一个衙门县令,哪里敢去花楼惹事。别说他有胆子去,就怕去了之后自己不但官位不保,还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
司空冥夜也没直接回他,只是沉着脸道,“让人备马,本王即刻进宫。”
王大人赶紧应声,“是是……下官这就让人去备马。”
……
自从裴倩云的事发生之后,瑞庆王府的气氛就变了。不是府里的人变了,而是府里原先的女人们全不见了。一夜之间,整个瑞庆王府里里外外气氛幽静而压抑,就算后来白冰冰嫁入府中,也没能改变多少。
“王爷在里头吗?”站在卧房门外,白冰冰带着侍女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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