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身红衣看上去十分的妖娆,但是穿在他身上却并不显得娘炮,而是一种介于男女之间的那种美。
但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头发也用一根墨绿色的缎带松松的绑起来,那种懒散惬意的感觉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给人一种这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感觉。
“怎么样?帅气么?”冷傲自恋的问道。
“帅气你个头,走啦,再不走天都要黑了。”怀墨染催促道。
冷傲抬头望了一下天色,说道:“现在正好。”话音刚落便拉着良辰和怀墨染一起跃上房顶。
怀墨染只是感觉到有风呼啸着从耳旁刮过,等到落地时她才看见眼前是一个亭子。
亭子里都是一些穿着朴素的读书人,也有不少的达官贵族。亭子里面有一条长长地小水渠,沿着水渠的边缘都是一些石凳子。在亭子的正中心是一张桌子,可以安放一张琴。
然后大家围坐在一起,一个人负责弹琴,其余人则是坐在水渠边上,当琴声开始就有人把酒杯放在水渠里,酒杯顺水而下,当琴声停止,酒杯飘到那个人的面前那个人就要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喝光,再即兴吟诗或是作画……
老远的,就看见一个披着粉红色大氅的女子坐在琴旁,准备抚琴。虽然还相距有些距离,但是怀墨染却看得分外清晰,那女子就是在将军府跳舞的那个女子。
“她怎么在这里?”怀墨染感觉很意外。
冷傲淡然一笑,指着那女子的旁边说:“五皇子还在呢!过去打个招呼吧!”
墨染微微一愣看向百里扶苏,而对方也正好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两个目光相交,百里扶苏一愣便立即露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墨染怎么也来了?”百里邺恒永远都是一袭雪白的长衫,仿佛要和那洁白的雪融为一体似地。
他走过来,笑着对怀墨染说的时候,怀墨染仿佛听见了雪融化的声音。
“当然是来玩儿的。”冷傲说道,拉着怀墨染的手在那些人中间硬挤了两个位置出来。
琴声悠扬的响起来,百里邺恒将酒杯放入渠水之中,一段短短的踏雪寻梅之后,酒杯停在了怀墨染的面前。
因为从来没有玩儿过流觞曲水,所以她并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但是她才刚坐下来,酒杯就飘了过来,显然是有人故意舞弊的。
她把目光投向了百里扶苏,百里扶苏淡笑,走过来,拿起酒杯道:“在下舞弊,这杯酒就我代替墨染喝了。”
“扶苏说哪里话,舞弊的是奴家,奴家故意弹奏的快一些。”湘站起身柔柔的说道。
怀墨染上下打量着湘,这个女子在大鼓上舞蹈时爆发的力量很强,可是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真的是那个在鼓上舞蹈的人吗?
“诶,扶苏啊!你说你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到底是勾走了多少少女的心。”说罢,便接过扶苏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墨染的错觉,她似乎看到了湘眼中露出一抹算计的味道。
一低头,看见冷傲把什么东西迅速的塞进了一个人的手里,动作很快也很隐秘,如果不是她余光刚好扫到这两人,她一定会忽略这个细节。
放下杯子的怀墨染心情比之刚才要郁闷一些,冷傲带她来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她来不来他也一样会来。
但是湘呢?她跟这个女人只是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说话,为什么湘会想要算计她呢?
喝完酒,她佯装不胜酒力,头晕的样子,斜斜的倚靠在栏杆上。
百里扶苏一脸的担忧,凑上前来,担忧的问道:“没事吧?这酒很烈,要不要送你回府?”
怀墨染摇了摇头,看着百里扶苏心里竟然有些异样的感受。
百里扶苏坐到那张素琴前,食指划出一串渐变音,说道:“墨染第一次来玩流觞曲水,这次的惩罚就由扶苏代替好了。”
说罢,便是一曲清越的曲子流泻而出,人说曲由心生,听着曲子便能读懂一个人的心,可是她不会音律,所以只是觉得曲子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