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公公听到动静,以为事情已经圆满结束,这便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当看到眼前这一切时,他捂着嘴巴,满是褶皱的面容上满是错愕,“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终于冷静下来的冷傲,缓缓地跪了下来,然后是飘雪,穿云……一个,两个,三个,直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刘公公也慌忙跪了下来,那些士兵也同样惊恐的跪了下来,而有眼尖的人,立时便认出那杂乱的士兵尸体中,有他们熟悉的面孔。
今晚,出大事了。
“刘公公,传旨下去吧,皇上……驾崩了。”飘雪看着怀墨染岿然不动的背影,语气中带了几分落寞。
刘公公惊愕的瞪大眼睛,旋即,在众人那无精打采的目光中,他缓缓吐出了一个字:“是。”这便起身,准备出去传消息。
然而,刚走到拱门门口,他突然大喝一声:“谁!”旋即,他伸出手往暗处一抓,立时抓出一团粉红出来。
“啾啾啾啾!”一直在冷傲肩膀上站着的红粉白突然尖叫起来,然后便飞快的跳到地面,直直冲着夜珈茗而来。
夜珈茗此时正挣扎着要掏出腰间的荷包,而刘公公怕她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自然不会给她机会,遂给她点了穴道,便丢出了多远。
而好巧不巧的,夜珈茗正好落在那颗人头面前。
“啊!”夜珈茗惊恐的尖叫起来,下一刻,一根箭弩带着一阵冷风,自她的头皮削过,她只看到眼前飘着几根青丝,然后她的头皮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这跟箭弩,自然是怀墨染发出去的,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可是耳力依旧惊人的好,而夜珈茗此时再也不敢说话。
红粉白冲了过来,它啃咬着那荷包,将那荷包打开,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愤恨的将那已经养得红的发光的蛊虫给吞了下去,此时的红粉白,咀嚼的十分响亮,同时它那一双幽幽红光的眸子,也死死地盯着夜珈茗,像是在考虑是不是也要把这女人吃掉一般。
夜珈茗紧紧咬唇,有些害怕道:“你们……我是南疆的公主!你们敢这么对我?”
美景看到夜珈茗竟然还敢如此嚣张,愠怒的上前,抬手便是几个巴掌,直打得夜珈茗双眼冒泪,也不解恨。
刘公公敛眉望着这少女,有些感叹如此年纪的少女,竟然有如此心狠手辣,他小心翼翼的抬眸望向怀墨染,恭谨道:“娘娘,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尽管打下南疆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样一来,难免劳民伤财,此时天佑初建,尽管皇家富可敌国,但军队经过三番五次的征战,早已经疲惫不堪。
只是话虽如此,只要怀墨染想,大军已经会毫不犹豫的抵达南疆,开始疯狂的报复。
怀墨染却是想也没想,直接道:“杀。”
夜珈茗没想到怀墨染竟如此直截了当,不由瞪大眼睛,满面的惊恐和不甘,却痛的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尽管怀墨染这么说了,可直到现在,她也不相信,这些人敢真的动她。
果不其然,尽管其他人对于怀墨染的这个决定,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可是他们也没有一分动作,因为说不在意夜珈茗的身份,是假的。何况这几日,夜珈蓝飞鸽传书一封接着一封,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妹妹的命而已。
南疆与天佑一样,也因为连续两次的战争而需要休养,若两方打起来,纵然天佑大军再疲惫,也一定是瘦死的骆驼比那大。而夜珈蓝的几封书信中,都说了要将南疆归于天佑,同时以自己的性命交换妹妹的性命。
不过,怀墨染显然不会领情,百里邺恒死了,怀墨染的愠怒,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杀!”怀墨染见无人动作,声音又抬高了一分,刘公公有些为难道:“可是,娘娘……”他话还未完,便觉得一阵罡风扑面而来,他惊恐的连忙跳出多远,其他人也被这风卷的睁不开眼睛,而当这罡风过去之后,夜珈茗已经成为了待死之人。
怀墨染此时正用右手紧紧的扼住夜珈茗的玉颈,方才,她真气外放,旋即收敛,利用强劲的掌风,和深厚的内力,将几丈外的夜珈茗吸到了自己身边,并精准的抓住了她的玉颈。此时,只要怀墨染稍稍用力,夜珈茗便会死掉。
所有人都被怀墨染那强大的内力所震撼,更为她此时的状态而担心。
飘雪凝眉望着怀墨染,想到天蚕丝这宝贝,会随着主人的情绪而不断成长,却又因此而不会控制自己,这样一来,怀墨染与天蚕丝,都可能走火入魔。而且此时很明显的是,怀墨染已经走火入魔了。
夜珈茗的穴道,在怀墨染那猛烈的真气中竟然被奇迹的冲开,只是即便如此,面对此时的怀墨染,她除了用手扒着后者那扼住她玉颈的手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怀墨染转过脸来,夜珈茗立时被她此时的模样吓得呆在那里,连挣扎都忘记了。
“夜珈茗,本宫要你,你哥哥,你们南疆所有人,为我的邺恒陪葬!”说着,怀墨染便开始用力,夜珈茗扑腾两下,便如一只小鸡一般,在她的手上软哒哒的死了。
怀墨染嫌恶的将夜珈茗丢出多远,然后继续抱着百里邺恒,什么也不说,只是那么直直的跪着,只是,她的眼眸中依旧在不断的流出血水。
是夜,历经千辛万苦方登上皇帝宝座的百里邺恒,作为天佑朝的开国皇帝,最终因南疆大祭司与公主的迫害而驾崩,谁也不知道这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