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从前是输给你不过不少次,可是我却赢了这最关键的一场。所以我建议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在我面前摆胜利者的架子。更何况——你现在连律师执照都没了,只能做你最不愿意做的事:借着你父亲的树荫,才能有个唐朝来做管理工
作。”
汤燕犀咬牙切齿地笑:“嗯哼,可惜你没说全。谁说我就没赢?你别忘了你我之前刚刚打完的那个赌。”
他眨眼朝她:“我赢了。”
安澄呲呲牙,煞有介事掏钱包拿钱:“不就是一块钱么?我给你就是,不欠账。”
他却伸手一把扯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拉进怀里去:“一块钱?谁说这次的赌注还是一块钱?一块钱是你说的,可不是我的决定。”
他才不管多少人正在惊愕地望向他们两个,他说完就照直了吻下去:“……我这次要的赌注,是你接下来的所有。所有时间、所有爱、所有的一切一切。”
他的唇落下来,他傲娇又温柔地在她唇齿之间低哼:“……收账了。”
众人都愣,简却第一个含笑哭出了声,她跳起来鼓掌。周遭众人才隐约寻思过味儿来,登时掌声如潮水般响起,将他们二人湮没。
大门外,一位气质绰约的50多岁的女子,蹲下来扶着一个小小的、眉眼如画的小男生。小小男孩儿竟天生沉静如玉,仿佛丝毫不受大人们的气氛所影响,一双清亮的黑眸只静静打量着那两个拥吻在一起的人,仿佛在沉思,他们在干嘛~
那女子落泪含笑,指着那两个人对小孩子说:“去……”
小小的美男子,迈开蹒跚却沉静的步伐,走向那两个难分难解的人。伸开小手,虽然还是不肯说话,却以实际行动代替——悍然以“三儿”的身份,坚决插足;从此时起,直到永远。
这一刻窗外月光如洗,不温不凉,正是春末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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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直到很久之后,安澄再回头找楚闲,才发现他早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
次日到办公室,刘易斯率全体同事夹道迎接,送上热烈的掌声。
可是安澄还是没有找见楚闲。
安静下来后,她去楚闲办公室。楚闲秘书说他今天没请假,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没来。
安澄纳闷儿地走进楚闲办公室——
却见他办公室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一向堆满卷宗的桌上竟然清空了。
除了,上面静静躺着的两封信。
安澄走过去看,两封素白的信封上分别写着她和刘易斯亲启的字样。
安澄心下莫名一颤,连忙拆开写着她名字的那封。
楚闲优雅的手写体呈现在她面前:“……昨天与你聊起那么多,重新面对曾经的那个我,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担任检察官职务。我已决定离去,所以另外那封信是我写给刘易斯的辞职信,请你帮我转呈给他。”
“安安,请恕我在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别为我的离去而感伤,其实,我早已心生向往……”
“还记得我那辆银灰色的保时捷么?你说过,你因为那灰色而窥知我内心也是介乎黑白之间的。安安,你说对了。这么多年我讨厌汤燕犀,其实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我在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