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久留,赶紧下车告别。
他在车上凝眸:“明天的牧师约翰……不然我去谈吧?”
她吃了一惊,连忙摆手:“不用!我、我自己去。”
他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眯眼凝视她。
她也尴尬地真想掐自己一把,只好小心解释:“你也快要上庭了,时间很宝贵。况且……之前都是我跟他接触的,彼此更熟稔些,所以我想我去的话更好。”
她深吸口气:“而且到了庭上,要对他进行盘问的是我。所以我多跟他交锋几次,习惯他的表达方式和性格特点会更好些。”
他挑了挑眉,“好,就这么办吧。”
她顾不得爸那边有没有可能看见,急忙又奔回来,小心攥了攥他路在车窗外的手指:“你别多心,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对待牧师这样的人,不能跟对皮露露和汉斯那样的人一样的方式。否则,是亵渎神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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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的车子走了,安澄才叹口气走向自己的家。
他说她是跟他一样的人,可其实又怎么会对所有事的认知都相同呢?在琳达一案里,他取得证人的方式她已经见识过了。虽然有效,可是从她个人而言却并不赞同。
这个案子她既然想要独自扛下来,她就希望整个过程都是她自己的努力。
法律就是法律,工作就是工作,或许他曾经说的也对,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小心开门进屋,没想惊动爸。可是刚进门,家里的灯就开了。杜松林穿着睡袍走过来。
安澄心下一翻涌,赶紧陪一脸的笑:“爸,惊醒您了吧?”
杜松林的目光先落在女儿两只没有了高跟的鞋上:“鞋怎么了?”
安澄尴尬地笑:“嘿嘿,为了赶时间上法院去跟法官申请延期审理,一心急就给掰断了。”
杜松林点点头,看着女儿换好了鞋才幽幽地说:“刚送你回来的,是燕犀吧?”
安澄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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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包带,小心地走进去,面上强撑着微笑:“是。后天就要上庭,在律所研究案情一直研究到这个时候。看在多年世交的面上,他就算不想送我,我也饶不了他啊!”
杜松林微微皱了皱眉:“还是确定那个案子由你来打?”
安澄强撑开心地点头:“爸,我的第一个案子哎!后
天就要上庭,明天还要见证人……”她垂首一看腕表:“呃,都不是明天了,是今天,过了午夜了。我赶紧去睡一会儿,天亮了还得去见难缠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