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不屑道:“我为什么要嫉妒他啊?”
“明明就是嫉妒!”
“生儿子不在多,在能不能把儿子养成材,就他那样,顶多生出一队先锋罢了!”
江坎和无畏都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还没停,裴宽忽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冲着无畏便道:“那个,夫人,公子,郑殿下……郑殿下到门口了!”
“什么?”江公子和无畏都大吃了一惊。
“到哪个门口了?”江坎忙问道。
“是寨子门口!”裴宽气喘吁吁道,“族长正在寨子门口迎着呢,让您和夫人赶紧去一趟!”
“真是稀客啊!他怎么跑来了?”江坎乐道。
“闲的吧!”江公子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下榻穿鞋道,“走吧,既来之则安之,去迎一迎那个非要来炫耀儿子的人!”
你还别说,人家郑憾真的是携家带口来的。除了他那第三个儿子之外,他的夫人百如绫和另外两个儿子也一并带来了。依着江尘的话,他是带着全家来秋游来了。
一进门,郑憾就开始东瞅瞅西瞅瞅,像个巡检官似的。江应谋跟在他后面问道:“看够了没有啊,郑殿下?咱们还是里头喝茶去吧?”
郑憾一面瞅一面抱怨道:“你这儿忒小了点吧?一间屋子才多大点啊?多进两个人怕能叠上了吧?”
江应谋笑了起来:“你说得也太夸张了点,是,这儿是没你的金印王府大,但好歹舒服啊!”
“那什么,”郑憾指着正在扩建的西边院墙,“那儿再扩宽一点点,再多扩两间屋子出来,要大,要敞亮,春天要有桃花,秋天要有桂花,知道了吧?”
江应谋右眼皮子蹦了两下,面带狐色地瞟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啊?你还打算上这儿住?”
郑憾回头一本正经道:“我上你这儿来住,那是叫你蓬荜生辉知道吗?”
“呵呵,”江应谋干笑了两声,“我看还是不要了,我习惯安安静静了。”
“就这么说定了,给我弄两间大的,往后我好带如绫和孩子们上你这儿来转转,看看巫溪族的族人朋友们,联络联络我们郑国与巴蜀国之间的友谊。”
“你想得太美了点吧?想住是吧?喏,”江应谋朝隔壁那爬满喇叭花的院子指去,“找稽昌去,他那儿可宽敞了,就他和小赢稽住,再不然,你自个跟族长商量,另起个地方修一个院子。我这儿啊,你就别想了。”
“小器啊,江应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器啊!”
“没得商量,自个找地方去!”
“你是嫉妒我有三个儿子了吧?”郑憾一脸坏笑道。
“谁嫉妒你了?”江应谋一脸很淡定地表情说道,“我也有儿子啊!”
“一个。”郑憾竖起一根指头,特意加重了一的语气。
“立马就两个了。”江应谋补充道。
“说不定是个女儿呢?哎,江应谋,跟你说个事儿,蒲心这胎要是个女儿的话,给我做儿媳妇吧!”
话音刚落,江尘卫匡裴宽等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江应谋也乐了,挥挥衣袖道:“郑殿下啊,你好歹一个摄政王,跑我这儿来打劫合适吗?要了房子又要女儿,你是不是太贪心了点啊?”
“小器!嫁给我儿子会亏你女儿吗?我三个儿子你随便挑一个!”郑憾十分豪气道。
“闹了半天,郑殿下你这是带着儿子来说亲的啊?”江尘调侃道。
“不服气啊?”郑憾挑了挑眉毛,得意道,“我郑憾的儿子那是别人抢着要的。冲着我和蒲心的交情,我先便宜了她儿子,不好吗?就这么说定了啊,江应谋……”
“谁跟你说定了?”
“不管,我三个儿子你挑一个,你要都不满意,我再生两个给你挑,反正生儿子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像你啊,三年了才折腾出一个,哎哟,”郑憾摇摇头,“太费劲儿了!”
院子里又是一阵大笑,把在院外玩耍的孩子们都逗进来了。大人们都在院子坐着喝茶,孩子们就在旁边玩耍。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郑憾的那两个儿子和江慎儿他们很快就熟络上了,一块儿玩得不亦乐乎。
无畏嫌外面有点冷,便拉了百如绫进屋说话。聊着聊着,说到了魏空行,百如绫道:“去年我和郑憾回家去看我祖祖的时候,碰见过他呢!”
“真的?”
“真的。郑憾还跟他说了好一阵子话。”
“他还好吧?”
“还是老样子,想去哪儿去哪儿。郑憾跟他说,赫连公主还没嫁,还在等他呢,他却没说话。”
“或许他再流浪上一段时间,就能想明白了。魏氏的事情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一根拔不去的刺。”
“嗯,确实如此。哎,林姐姐,”如绫好奇地打量着无畏圆圆的肚子,笑问道,“肚子这么圆,是个女儿吧!要是女儿,咱们做个亲家如何?”
无畏掩嘴笑了笑:“你跟郑憾可真是臭气相投呢!你们两口子都是来打劫我这肚子的吗?”
“有好闺女当然不能错过啦!你跟江公子说说,好好考虑考虑呗!我跟你说,我家老二就不错,深得我真传呢!“
“是吗?说说,怎么得你真传了?”
郑憾这一家子当真就在江应谋家住下了,完全没把江应谋和无畏当外人。这几个男人凑在一块儿,或是出去打猎,或是在家喝茶,总之是玩得不亦乐乎。
第三日下午,齐玉眉带着魏可鉴回来了。因为魏空明的忌日到了,齐玉眉带着魏可鉴去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