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谋笑了笑,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给气糊涂了?我看你需要先冷静冷静……”
“我知道是你,虽然今早老寨主没跟你说过一句话,但我知道是你,”魏竹馨指着江应谋,满脸怒色道,“我知道是你,我太了解你了,江应谋!你越是风平浪静就越是鬼主意多,你一定在谋划着什么事情对不对?是你跟老寨主联手弄出今晚这事儿的对不对?”
“你说是那就是吧!”
“你……”魏竹馨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反正我说什么也没用,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这儿是你的山寨,一切都由你说了算,你想把梨锦给我就给我,你想怎么揣测我就怎么揣测我,甚至立刻把我拖出去灭口也行,随你的意,二小姐。”
“炎氏有人混进山寨来了是吗?”
“对,整个炎氏大军都来了,你就等着灭亡吧!”
“江应谋!”
江应谋看着魏竹馨那张被气得有些变形了的脸,没忍住,又笑了笑:“很少看到你这样啊,竹馨。方才的事情真的那么难处置吗?可惜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即便真有炎氏混进来,我似乎也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先回去洗个脸,好好冷静一下吧!”
“倘若炎氏真的混进来了,你最好做好替他们收尸的打算!”
抛下这句话,魏竹馨甩头离去。江应谋轻蔑地笑了笑,继续怡然自得地欣赏起了月景。殊不知,在他背后,有一双幽暗的眼睛正从窗户缝隙那儿往外盯着,盯着他的背影,一直那么盯着……
为了昨晚那事,魏竹馨和魏空明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惊动了一直都在寨子西侧修养的魏乾。天刚亮,魏乾便将这兄妹二人叫到了跟前,苦口婆心地说起了他们两个。那番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就给他们送来了一个更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今日凌晨,石庆被人发现死在了他家后院,身首异处,死状很惨。
听到这个消息,魏竹馨浑身上下都在发寒。石庆到底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此刻不是她脑海里划过的第一个问题,从她脑海里划过的第一个问题是,局势还能控制住吗?
石庆是石赞的二儿子,他死了,石赞必怒。而昨晚,石庆刚刚与岐山族人冲突过,石赞肯定会怀疑是岐山族人干的,那么……那么接下来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有可能发生了!
“竹馨?竹馨?”魏乾的声音唤回了魏竹馨飘出去的神思。
“哥呢?”魏竹馨发现魏空明已不在屋子里了。
“他走了。”
“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我怀疑炎氏有人跟着震天斗混了进来,但是我又找不着那些人。我还怀疑昨晚的事情是炎氏与老寨主联手干的,而石庆的死多半也是炎氏做下的。”
“很有可能啊……”魏乾点头道。
“他们之所以杀了石庆,大概是想激怒哥和石赞叔他们,从而令岐山族人与咱们不合,照这样下去,山寨很难保得住了。即便保得住这个山寨,到最后只怕也只是一个空寨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也不是我想要的。”魏竹馨脸色都变了。
“我明白,你一直不想用血腥暴力的方式收服岐山族人,你希望保住这个寨子,而不是一个没了人的空寨子。”
“对。杀戮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有人留下,才帮咱们建立起魏氏的基业。只可惜,哥因为仇恨,越来越不明白这个道理了。”
“其实你比起你哥来,更适合做这个大寨主,只可惜我从前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竹馨,这时候需要爹出马了,你石赞叔也只会听你爹的,就让我去劝服他吧!但是,你也要尽快把混杂在寨子里的炎氏找出来,不能让他们继续暗中作乱了,明白了吗?”
“知道了,爹!”
魏乾亲自出马去说服石赞时,魏竹馨急匆匆地赶到了江应谋所住的那间院子。江应谋已在院中铺开了画桌,准备随意写生了,岂料魏竹馨一进门便冲他喝道:“来人,将江应谋给我押出去!”
在旁捧茶的梨锦微微一愣,忙问道:“二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闭嘴!”魏竹馨面无表情地甩了梨锦一句,然后指着江应谋吩咐道,“将这人给我捆绑起来,挂在寨子南边的木柱上,我倒要看看,那些炎氏能忍得了多久!动手!”
“二小姐,您不能这样啊……”
梨锦想上前阻拦,却被魏竹馨的两个护卫扯开,随后,他们用绳索捆绑住了江应谋,当真将他像块风吹肉似的挂在了寨子南边那根木柱上。听说木柱上又挂起了人了,寨子里的人都纷纷跑去看热闹,但谁也没料到居然是那位待以上宾的江公子。
老寨主仅看了两眼,便转身走开了。回去后,他将此事告之了无畏三人,无畏当场气了个脸色发白,弩小公子甚至已经想冲出去救人了。幸好,老寨主和江尘把他给拦了下来。
弩小公子暴怒不已:“那个魏竹馨实在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对四叔呢?四叔那身子也受不住这样的悬挂啊!林蒲心,你别愣着了,想想办法吧!”
无畏紧咬着牙龈,缓缓坐下,握起拳头在桌面上重重地捶了两下。她何尝不想救江应谋?她何尝不知道江应谋那身子是经不住如此折腾的?可她更明白,一旦出去,就真中了魏竹馨的圈套了!
“林蒲心,你还在发什么愣啊?”弩小公子嚷道。
“你安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