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族人飞快地抬起稽昌,步伐匆忙地往回走了。走出一段路后,稽昌忽然回过头来,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看了魏竹馨一眼,那笑容,那眼神,都让人有点乍寒的感觉。
魏竹馨眉头微微收起,到底江应谋跟这男人说了什么?怎么这男人有种阴鬼上身的感觉呢?
傍晚,窝在窗前软枕上打瞌睡的江应谋被梨锦叫醒了。梨锦说,二小姐备了晚饭,请他过去。他想,折腾了这么些天,魏竹馨也是时候说一说她请自己来的目的了。
在魏竹馨独居的那间小院里,江应谋一走进去便听见了小孩的哭声,顺着声音走去,来到了一间别致小巧的房间。魏竹馨正盘腿坐在软毯上,哄着一个正耍脾气的小娃,大概也只有一岁左右。
“他叫什么名字?”江应谋走了过去坐下。
“魏瀛。”
“跟你姓?”
“这本就是我儿子,为何不跟我姓?”
“那我能抱抱吗?”
魏竹馨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孩子递了过去。他接过孩子,轻轻举了两下,冲孩子抿嘴笑了笑,没想到那孩子居然就不哭了,还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去抓他的鼻子。
魏竹馨也有点意外:“他到了你手里居然不哭了?”
江应谋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最会哄孩子,我们家慎儿每晚睡觉都是我哄的,他娘根本哄不住,小孩只要到了我手里,那就不会哭。”
“那我是不是得叫你一声江奶娘了?”
☆、第六华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文字
“这称呼蒲心已经用过了,你就不用拿它来打趣我了。”
“是吗?”魏竹馨笑得分明有些酸涩。
“养孩子跟养鸟是一个道理,不能急,越急越出不来效果。你瞧,”江应谋轻抚了安安分分坐在怀里的小家伙,笑道,“这不就不哭了吗?小孩子跟大人一样,也有喜怒哀乐,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为人父母的,多一份耐心,必多一份收获。”
魏竹馨没有回话,目光落在那小家伙身上,看着那小家伙与江应谋逗趣了两下,然后抬了抬手,旁边侍婢过来将小家伙抱走了。被抱走时,小家伙还有些不情愿,撇着嘴巴要哭了似的。
其他人都退去后,江应谋略略整理了一下被那小家伙踩皱了的袍子,笑道:“我觉得我与魏瀛挺投缘的,不如送了我做义子?”
魏竹馨笑得很淡,垂眸端起酒盏道:“他怎么能高攀上你呢?你太抬举他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将你请到这儿来吗?”
“愿闻其详。”
“其实请你到这儿来,是十分冒险的。去抓你的时候会冒险,将你抓到这儿来之后就更冒险了,我得随时提防着你的林蒲心和你的好兄弟来救你,所以,我想尽快与你完了这件事。”
“什么事?”
“说起来会是很长一段故事,咱们不如一边喝一边说吧。”
喝过一盏后,魏竹馨放下了酒盏,缓缓道来:“这件事是关于我爹的,所以必须从他说起。还记得那个单箬吗?”
“记得,你的亲生母亲。”
“在我们逃离了博阳之后,她也对我们穷追不舍,好像不杀了我爹就永远不甘心似的。”
“她恨你爹,恨你爹当初无情无义地背叛和抛弃,更恨你爹将刚刚出生的你从她身边带走,让她与你分离。”
“她的确应该恨我爹,”魏竹馨眼中多了几分惆怅,“可她并不知道我爹为何不能接受她,因为在我爹的心里,早已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另外一个女人?”
“原先在我们府里,我爹院子后面有一间相连的小香园,这小香园有一晚忽然被人盗了,倘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跟你有关吧?”
江应谋夹了口菜,放在嘴里细嚼道:“没错,是蒲心他们干的。”
“你们盗走了一只铁匣子是吗?我想你们应该打开看过了吧?”
“一个骨灰瓮,还有几样女人的日常用品以及法器,我初步推测,这些东西应该属于娄氏一族的某位女巫。”
魏竹馨点了点头:“没错,那些东西的确是属于一个姓娄的女人的。她叫娄双引,是娄氏一族的人。”
“娄双引,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