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便让江尘跟踪了那个送信的,发现那个送信的与阮姑的男人碰面了,碰面之后还收了阮姑男人一小袋东西,看上去像是银子之类的。之后,这人就回了一间小铺,而那间小铺是专门卖烟花爆竹的,所以他身上才会有一股难以去除的硫磺味儿。”
“那他怎么不提前来跟我说一声?他故意的吧?”
“倘若提前告诉你了,你还会来吗?你不来,咱们怎么能抓着郑夫人的侄儿和侍婢呢?”无畏笑道。
“所以,是拿我当诱饵是吗?”郑憾好不郁闷。
“你这个诱饵也很值啊!有了郑夫人的侄儿和侍婢在手,郑享可又栽在你手里一回,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呵,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家江公子了?”
“不客气,”无畏面带微笑地回礼道,“咱们如今也算是同坐一条船了,互相帮助那是应该的,只要到最后能把魏氏的老巢找出来就行了。”
“你们这也叫互相帮助?呵,我算见识了!回去告诉江应谋,稍后再找他算账!走吧!”
翌日上午,郑享步伐匆忙地迈进了齐乐殿。此时,殿内已有人在等着他了。
“大国公,尊夫人呢?”郑憾表情阴冷地看着他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夫人近日来一直身子不爽,卧床已有好几日了。今日王上忽然传召,她本想挣扎着起身来见的,可实在是支撑不住,所以就只好由我进宫来替她回话了。王上,不知您忽然召见我夫人有何要事呢?”郑享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郑桓道:“昨夜,郑夫人身边的侍婢阮姑和她的侄女儿阮秀无故闯入天星阁,说要拿憾弟的野鸳鸯,结果却惊扰了正在天星阁上观星望月的江夫人和百家的百如绫小姐,找她来便是想问问,这二人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可是受她所指使?”
“哦?”郑享这一声哦可谓抑扬顿挫,脸上那惊讶无辜的表情也可算淋漓尽致了。
“怎么?大国公是一点都不知情?”郑憾瞥了他一眼冷冷问道。
“这话怎么说的?我如何能知?这事儿只怕我夫人也不知情。我不是说了吗?她近来抱病在身,卧床好几日了,那阮姑和阮秀背着她做过些什么她哪里知道?王上,竟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郑享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郑桓道:“我也愿里面真有所误会,不然国公您可难交待了。他二人闯入天星阁要捉憾弟的野鸳鸯,其心简直可诛。明知憾弟不日后将大婚,他们居然还去捉憾弟的野鸳鸯,那不是叫咱们郑国丢脸于夫聪国吗?让夫聪国的人知道憾弟大婚前还去幽会别的女人,这不是有心挑拨咱们两国的关系吗?这只是其一。”
“是是是,王上说言甚是!”郑享连声附和道。
“其二,你们国公府就非要同江应谋过不去吗?三番五次地找他的麻烦,昨晚人家江夫人只是邀约了百如绫小姐去天星阁观月,你家那两位便领着人去捉什么野鸳鸯,这叫什么事儿?成何体统?”
“是是是!确实十分放肆了!”郑享又和颜悦色地附和道,“我愿亲自登门向江公子请罪,以免伤了咱们和炎国的和气,您看成吗?另外,阮姑和阮秀这回竟做出这等荒唐可笑的事情,正如王上您所言,其心可诛,但请王上相信,他们二人对郑国是忠心耿耿的,绝对不是想要挑拨咱们郑国与夫聪国的关系,想必这只是一个比较荒唐的误会罢了!”
“国公真是好口才,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成了误会,我看这当中没有那么多误会吧?”郑憾不屑道。
“难不成你想说是我为了挑拨咱们郑国与夫聪国的关系,指使那二人闹出来的?这样做对我,对咱们郑国有何好处?我身为大国公,理应辅佐王上治理国家,一切都会国家利益为首,我又怎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郑享摊开手振振有词道。
“您别上火,”郑憾瞥着他蔑笑道,“我没有说您背弃郑国的意思。但国公府里那么多人,您能一一管得过来吗?您是没有背弃郑国的意思,但不等于说阮姑和阮秀没有。”
“郑憾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阮姑和阮秀很有可能是敌国或者有异心的人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
“简直荒谬!”郑享怒而扫袖道,“郑憾,你别借题发挥!把一个小小的事情闹得跟捅破了天似的!我国公府内的人个个都是清白忠诚的,绝没有一个对郑国不忠!我知道你向来与我在政见上很有不同,但你也不能借着这事儿污蔑我国公府啊!”
“是不是污蔑审过阮姑和阮秀之后不就知道吗?”
“谁知道你会不会刑讯逼供?”
“难道就让这事儿真的当个荒唐的误会了了?您能自己骗自己,可您不能逼着其他人也像个傻子似的骗自己!”
“郑憾,你太目中无人了!你骂谁是傻子?我好赖还是你的长辈!”
“既是长辈,就该拿出点气度,而不是在这儿窃词狡辩!”
“混账!”
“二位!”郑桓见他们就要吵起来了,不得不出声劝解,“都是为了郑国,何必动怒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们坐下来说话如何?”
“王上!”郑享拱手道,“我郑享是什么人您应该一清二楚,我对郑国如何您也该一清二楚!我绝不容许有人随意地污蔑我以及我国公府的人!王上,如今那阮姑和阮秀在何处?将这二人交给我,我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