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梧子瞥了他一眼:“你惹江应谋,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我惹了他能有什么后果?他心里再不高兴,难道还能把我拖出去打一顿?”
“江应谋这人十分的狡猾阴险,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担心,他会找你麻烦。”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这儿是锦城,不是博阳,他想动他那些歪心思没那么容易!其实,今儿我算手下留情的了,不看他是个斯文公子,我还会来更狠的呢!什么第一谋士,也不过如此而已!话说当初你和那华阴还争着去见他,真不知道你俩看上他哪点好了!”
一提这事儿,郑梧子立刻不乐了,撇嘴道:“你能不提这事儿吗?”
“好,哥不提,哥知道你对那个江应谋也不耐烦,也讨厌是吧?要不这样,咱们再送他一份大礼,顺道替你出口气,你看怎么样?”
“什么大礼?”
“他不号称稽国第一谋士吗?咱就拿东西难住他,让他知道咱们这锦城是不好进的!我库里有件存了多时的宝贝,眼下正好派上用场,回头我就叫人送去给他,保准让他想破脑袋!”
“是什么好玩意儿?”
“是一群没事的门客折腾出来孝敬我的,回头你就知道了!”
这边鹦鹉馆内,江应谋刚刚安顿下来,正和无畏在房间里说着话呢,江坎就从外面捧了一只木匣子进来了。无畏问:“这是什么?谁送来的?”
江坎一脸黑气道:“还有谁?不就是那个贼欠揍贼欠揍的郑克清吗?公子,适才他派人送来了这个匣子,说里面有为您准备的好东西,让您务必笑纳。”
“他会送什么好东西来?”江应谋顺手将匣盖揭开了,低头往里面一看,不由地乐了。原来那匣子里方方正正地躺着一只做工精美的鲁班锁,锁式复杂,一般人很难解。一看到这锁,江应谋就立刻明白了郑克清的用意,所以就笑了。
无畏双手捧出了那个复杂精致的鲁班锁,搁在桌上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把你往城门上一堵还不服气,还拿这破锁来为难你?是不是你解不了这锁,他便可笑话你并非炎国第一聪明人?”
江坎不屑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这群郑国人也忒好笑了点!老没个老样儿,少没个少样儿,难怪国力渐衰!”
无畏朝那鲁班锁努了努嘴:“江公子,您打算怎么办呢?是解还是不解?”
江应谋含笑打量着这个鲁班锁:“这锁必定是花了一定心思做的,若是得闲,我倒真愿意亲手解一解,只当打发时间了。”
“听您的口气,您是不打算解了?”
“跟个傻小子有什么可较劲儿的?你跟他较劲儿,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江坎,把这锁摆到鹦鹉馆门口去。”江应谋吩咐道。
江坎纳闷道:“摆门口去做什么啊?”
江应谋笑得狡黠:“我自有道理。去吧,顺便再给我取纸笔来。”
话说此时,郑憾已赶往了鹦鹉馆。他最厌恶也最希望见到的贵客江公子来了,他怎好不亲自去迎一迎呢?不过,他的车撵还没到鹦鹉馆门口时,就远远地看见一堆人围在了鹦鹉馆门口。他立刻颦眉道:“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围在那儿呢?”
卫匡笑道:“或许是为了一睹江公子真容而来的吧?”
郑憾斜瞥了卫匡一眼,有点小不服气了:“他有那么招人喜欢吗?”
卫匡耸耸肩:“他在咱们郑国向来很招人喜欢啊!您忘了,上一回来时,梧子公主和华阴公主以及那些宗室贵女个个都争着想见他吗?”
“去!”郑憾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些女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郑憾的车撵一过去,大堆人立刻四散开来。这时,郑憾忽然发现大门口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张高几,高几上还隔着一副鲁班锁,鲁班锁下压着一张招子,招子上书:招可解之郑国能士,赏金十两。
郑憾这下有点懵了,跳下车撵,走到那招子跟前看了看,问旁边护卫:“谁弄的?”
那护卫道:“回殿下的话,是江公子吩咐的。”
“江二白让弄的?他什么意思?”
“小的不知道,只是让小的在此看着这鲁班锁,等可解之能士。”
“咳!他这什么意思啊?啊?”郑憾抬手拍了拍那鲁班锁,有点不爽道,“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他大老远从家里带来的吧?想试探咱们郑国有没有能士是吧?这个江二百还真好笑!”
“这是江应谋故意给咱们的一个下马威吗?”卫匡走过来道。
“应该是吧,那家伙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吗?一来就给咱们弄个鲁班锁,摆明了是瞧不起咱们啊!怎么样,卫匡?能解吗?”
“我?呵呵,”卫匡挨近了郑憾一点点,略略降低了声音道,“这玩意儿我最不擅长了,还是殿下您自己来吧!”
“我来?”郑憾琢磨一下,摇了摇头,“我来不行啊,这有失我的身份啊!我来把这个东西解了,不就等于说咱们郑国没别的能人异士吗?”
“殿下,您是解不了吧?”
“都说了不是我解不了,”郑憾扭头看着卫匡,一脸认真地说道,“本殿下怎么会连个鲁班锁都解不了?为什么江二白给的鲁班锁本殿下来解呢?太那什么了点是不是?这样,问问这些人当中有无会解的?江二百出金十两,我再添十两,谁要能解出来,赏金二十两!”
卫匡默认了他那答案,转身向围观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