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轻拍了拍脑袋,疑惑道:“那会是谁呢?莫非晋危哥在回到宫里的这段时间里,跟谁结下了仇?”
“别猜了,先去后院茶间问问。”
“是!”
江尘下楼后,魏竹馨缓步走了过来,斜眼往房门上瞟了瞟,问道:“看来这会儿江公子应该是没心情写什么颂辞了吧?”
“你也看到了,”江应谋反背着手,面带凝色道,“晋危哥生死未知,我暂时是没那个心情为高轩王写什么颂辞了。”
“可高轩王还等着要,江公子也不要太推托了。”
“倘若高轩王真赶着要,那就只能劳烦魏二小姐你代为执笔了。一篇小小的祭天颂辞,我想应该难不倒魏二小姐吧?更何况,咱们如今是同坐一条船,这点小忙你也应该帮的,是不是?”
魏竹馨嘴角勾起一抹清笑:“江公子真是好盘算呢!”
“那就有劳魏二小姐了。”
“行,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你写了那篇颂辞只当是打发时间了。江公子,你就好好在这儿候着吧,我相信晋大公子福大命大,他应该死不了的。”
往那门口再瞟了一眼,魏竹馨转身回去写颂辞了。过了没多久,雷玉竹开门出来了,江应谋忙迎上前去问道:“如何?晋危哥没事儿了吧?”
雷玉竹笑道:“幸亏发现及时,毒已全部清出,不会有性命大碍了。只是他人很虚,总得歇上十日半月才能全好。”
“知道是什么毒吗?”
雷玉竹摇头道:“不清楚,像他那种症状我还是第一次见,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种毒物所致。在这宫里,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毒物出现,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出现,应谋哥,你自己也要小心了。我觉得这回晋掌司中毒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何以见得?”江应谋看着她问。
“眼下博阳形势这么乱,我想会不会是有人想趁乱对晋掌司下手呢?晋掌司身为祭天司的掌司,说话耿直不畏权势,会不会正是因为这样而开罪了什么人呢?”
“或许真有这个可能吧!”
“那应谋哥你就要更加小心了!”雷玉竹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往江应谋跟前迈近了一步,放低了声音说道,“有人敢对晋掌司下手,可见宫里已经乱起来了,或许你的敌人也会趁这个时候对你下手呢?”
江应谋看了她一眼:“我的敌人?”
“对!”雷玉竹使劲地点点头,“在这王宫里,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成翎王的残党,魏氏的残党,甚至一些你意想不到却很想要你性命的人都有可能隐藏在这王宫里的某个角落,所以,从此时此刻起,你的一切饮食都要万分小心!不单是你,晋掌司也要格外小心。不过你放心,你和晋掌司的饮食我会小心看着,绝对不会让任何毒物混进去的!”
“多谢你了,玉竹,眼下最需要照顾的是晋危哥,你看好他就行了,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应谋哥你别跟我客气,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若不齐心,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王宫呢?好了,你进去看晋掌司吧,他已经醒了。”
江应谋点了点头,进去看晋危了。雷玉竹替他关上门后,快步地往楼梯口那儿走去。路过江应谋房间时,她眼角瞥见魏竹馨坐在里面,眼神立刻不爽快了起来,迈进去问道:“你怎么会在应谋哥的房间里?”
魏竹馨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瞟了她一眼,又垂下道:“救完晋危了?”
“哪日是谁跟我说不会缠着应谋哥的?是谁说心里早没了所谓的江四公子的?魏竹馨,你说话果然是如同放屁呢,说说就了是吗?”雷玉竹讥讽道。
“怎么?这会儿得意上了?”魏竹馨继续书写着颂辞道,“让你上了楼,你就觉得自己是女主人了?你那脸皮恐怕城墙都比不上吧?”
“我是为救晋掌司才上来了,哪儿像你,说一套做一套,你也不嫌累?”
“呵呵,”魏竹馨清冷地笑了笑,搁下笔道,“这借口找得好,你是不是觉得有了这借口你就可以一直待在这楼里,就可以一直陪着你的应谋哥了?唉,真为难你了,为了能留在我前夫身边,你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啊!当然,那也是值得的,毕竟他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江公子啊!”
“你什么意思?”雷玉竹的双眉立刻竖了起来。
“在我这儿你就不用装了吧?”魏竹馨双手拿起那张写好了的颂辞,一面端详一面蔑笑道,“反正这儿也没外人,你的应谋哥也不在,说说实话心里会痛快些,把秘密憋在心里那是会很难受的,我是过来人,好心劝你一句罢了!”
“什么实话?我需要说什么实话?魏竹馨你少在那儿阴腔阳调了!我心里没有秘密,我对应谋哥那是真心实意坦坦荡荡的!”
魏竹馨仍旧是一脸的蔑笑,摇了摇头,又再摇了摇头。放下了那篇辞赋,她起身走到雷玉竹跟前,打量着雷玉竹那张有些愤怒的脸,含笑道:“你知道在这世上我最怕跟谁过招吗?那就是我的前夫你的应谋哥。我是如此地痛恨他,但我却依然不敢一开始就找他下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雷玉竹不屑地盯着她的双眸道:“因为他聪明呗!你的一切阴谋诡计到了他跟前,那都不过是小儿戏耍罢了!”
“所以啊,”魏竹馨脸上的讽笑更浓了,“你为何还要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在如此聪明的一个人面前耍这种小儿戏法,你以为他真的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