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魏竹馨口中发出了一连串略带嘲讽的清笑声,“机会?听你说这话,我真是快笑晕过去了!还记得吧?很多很多年前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让我别过分得意,只要我还没嫁给江应谋,只要你人还在他身边转悠,你就还有机会,可是后来呢?那些机会你用到哪儿去了?为何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你依旧还是半点他的边儿都沾不到了?别再骗自己了,雷玉竹,就算给你再多的机会,你也根本不可能跟他有什么的,滚吧!”
“也好过你这个弃妇吧!”雷玉竹两颊不禁红了,“就算真的嫁过给他,到最后他也是不屑一顾地将你抛弃了!你以为他还会回头来看你一眼吗?”
魏竹馨蔑然一笑:“我用不着,我用不着他回头看我一眼。如今的我早已经不流恋什么江四公子,江应谋对我说只是一段回忆罢了。”
“当真?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会让你自己好受吗?”
“是不是自欺欺人你以后就知道了,不打扰你了,慢慢在这儿转悠吧!天儿热,可别中暑了。”
“你……”
魏竹馨带着一脸的讽笑扬长而去,气得雷玉竹使劲地跺两下脚。她瞪着魏竹馨的背影远去后,扭头看了看楼梯口,一鼓作气又想往上冲,却被守在楼梯口的两个守卫挡下了。她不得不又退了回来,气哼哼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以为派两人在这儿就能拦住我了?我早晚能上去!哼!”
且说魏竹馨带着那两封信回到了高轩王面前,将其中真的那封信呈给了高轩王。高轩王看过那封信后,满意地点头道:“很好,就是要这样,看来找你去跟江应谋要这封信是找对了,这回的事情你办得很好!”
魏竹馨道:“其实您有江家在手,想让他写一封这样的信不难。我只是将其中的利弊陈述给了他听,他也就答应了。”
高轩王合上信,含笑看了她一眼道:“那也得你会说才行。我想我果然没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能帮得上我的人。从前你父亲把你藏在深闺之中,倒真委屈了你的才华了。”
魏竹馨微微屈膝道:“高轩王您能看得起我,我必当竭尽心力地为您办事。对了,不知您打算让何人送这份信去戈戊许处?”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
“我以为,派司马震去最为合适。”
“司马震?他可是稽昌身边的人,为何你要选他?”
“正因为他是稽昌身边的人,所以我才选他。您想,当戈戊许发现送信去的人是稽昌身边最忠心的臣子时,他必然就会明白博阳已经全权处于您的掌控之下了,就连稽昌这个所谓王上的跟班也能被您随意使唤,您对与博阳而言,已然是如假包换的主人了。戈戊许明白了这一点,也必定会对您忌惮三分。”
高轩王听罢,心情大爽,哈哈大笑道:“这主意实在是好!实在是妙!那行,就照你的意思去办,让司马震去送这封信!”
“是,”魏竹馨挑起一双阴阴的眸子,冷冷地瞥了高轩王一眼,“我这就去办!”
自打高轩王夺权后,稽昌便被软禁在了他的清音阁内,身边只有司马震还守着。那回的中毒给他留下终身难去的后遗症——下肢瘫痪。如今,他只能坐在榻上,恹恹地看着日出日落了。
魏竹馨去时,稽昌和司马震都有些意外,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能在宫里自由走动。按理说,她也应该被下入死牢才对。
“没想到你也会落到如斯田地……”魏竹馨缓步走近,用清冷的目光打量着稽昌含笑道,“还记得我堂姐魏竹央吗?她如果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一定会开心得笑得合不拢嘴。当初你苦心积虑地置她于死地,是不是并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生不如死的一日?”
“你来干什么?”稽昌满眼恨意地盯着她道,“特地到这儿来奚落我的?”
魏竹馨偏了偏脑袋,面浮轻笑,摊开手道,“你还值得别人奚落吗?一个瘫了双腿又失去了王权的国君奚落来干什么呢?眼下,恐怕没人有那闲工夫吧?”
“你滚!”稽昌身边的司马震怒喝道。
魏竹馨瞥了司马震一眼,大大方方地在稽昌对面坐下了:“高轩王有一件任务要让你的司马震去办,我相信你是不会拒绝的。”
稽昌颦眉诧异道:“你说什么?高轩王有任务让司马震去办?他没找错人吧?”
魏竹馨摇摇头:“没有,就是你的司马震。”
“什么任务?”
“这儿有一封江应谋写给戈戊许的亲笔信,”魏竹馨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封假信,放在了桌上,“是受高轩王之意写的,需要你的司马震送去定康。”
“为何非要司马震去?高轩王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其实不是高轩王非要司马震去,而是我向高轩王推荐了司马震。”
稽昌眉心皱得更紧了:“你这什么意思?”
魏竹馨嘴角勾起一丝抿笑,略略降低了声音道:“难道你想就这么瘫在这儿?只等高轩王送一杯毒酒来了结了你此生,然后把你拖出去埋了?”
“你不可能说你想帮我吧?”稽昌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是我耳朵听错了还是我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魏家的魏竹馨呢?别忘了,若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