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伏身颤抖道:“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说!东西是公子吩咐小的给秋心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也是公子要挟秋心放的,还有,还有送到高轩王那儿去的信,那是公子逼着小的送去……”
“简直是混账!简直是胡闹!”江彻气得脸都变形了!
“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不听公子,不听公子的,小的会很惨的!”江略连声求饶道。
“那青十二娘和静相思这件事,你知道多少?”江应谋忽然开口问道。
“这事?说实话,小的真没听公子说起过,”江略使劲摇头道,“公子偶尔是会去静相思喝喝小酒,跟那个青十二娘的交情也算一般,怎么可能跟她做买卖呢?”
“哼,说你这个奴才笨你还真是笨!”江行摇头叹气道,“他一定是怕你说漏嘴,没让你发现罢了!你说你这样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啊?打发出府去吧!”
“别啊!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改过!”江略不停地磕头道。
江彻扶额沉思了片刻,吩咐道:“把这个江略带下去,关起来,等我发落应景的时候再一块儿处置他,带走!”
江略被带下去后,江行问江彻:“大哥,你打算如何处置应景?还有,王上跟前你要如何交待?宋冬回去,一定会跟王上和高轩王说应景栽赃蒲心的事,到时候,王上和高轩王一定会借机向你发难的,你得想个对策出来才行啊!”
江彻冷哼了一声,放开扶额的手道:“二弟,你以为没有这件事王上就不会向咱们江家发难了?”
“这话怎么说?”
“爹为何会气病?正因为前几日王上召我和爹入宫,暗示我们放弃家业离开博阳,如此,应茂之事才能有得商量!”
“竟有这样的事儿?”江行大惊,脸色瞬变。
“王上打算得好啊!”江彻讥讽道,“想不废一兵一卒就把我们这些旧族赶出博阳,好腾出位置来给他另扶新派,他跟他父亲真的是不一样的。先王虽好战喜功,却也知道知恩图报,但他就不同了,一点都不念旧情,只想着把我们这些旧族撵出博阳城,他未免太绝情了些!”
“大哥,难道咱们真的要离开博阳吗?”江行担心地问道。
“没那么容易,”江彻摇头道,“我江氏一族在博阳已逾百年,岂是他说赶走就能赶走的?况且今日这事儿,就像蒲心说的那样,林秋心是他送来的,林秋心究竟是受了他的指使还是应景的指使,这就不好说了,单凭这点,明日我进宫去便有话好跟他慢慢掰扯了!”
说罢,江彻的目光落到了还一直跪在地上的秋心身上。秋心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连声说道:“大人饶命!奴婢真的是情非得已的!”
“应谋,这丫头你觉得该怎么处置?”江彻问旁边正埋头查看那些凭单的江应谋道。
“爹,先别忙着进宫找王上吵架,也先别把三哥那事儿的定论下了,我把秋心和这些凭单地契先带回去,等我把所有事情理清楚了,再来跟您商量如何应对王上那边。”
“应谋,难道你认为这件事还有别的可能?”江行问道。
“有,”江应谋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至少三哥是静相思真正主人这件事就很值得商榷。”
跪着的秋心一听这话,脸色瞬变。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应景不是静相思的主人?”江行诧异道。
“我与三哥虽有不少嫌隙,三哥这人也很爱贪小便宜,但你要说他在外面沾手秋娘买卖,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三哥这人比较胆小,他应该很清楚一旦沾手那种买卖,他很有可能会被逐出江家,所以他应该不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应元附声道,“老三这个人的确胆小,像秋娘这种买卖,我认为他应该不会碰的。爹,我觉得让应谋把这些东西和林秋心带回去查个清楚也好,只有咱们自己清楚了整件事情,才不会给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了。”
江彻点头道:“应元说得有道理。那林秋心和这些东西就交给应谋你,最好明日能给爹一个答复。”
江应谋拱手道:“是,爹!”
杜鹃阁江应谋的书房内,秋心跪在江应谋和无畏跟前,脸色发青,一直低头不语。一盏茶喝完后,江应谋才开口问她:“想清楚了吗?愿意把你所知道的都全部告诉我吗?”
“我……我都说了啊……”秋心眼神闪烁道。
“都说了?”无畏瞥了她一眼,面浮轻笑道,“是啊,真话假话你都说了,只等我们自己来分辨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对吧?秋心,你什么时候开始认为你有那个能耐戏耍我们两个了?”
“我没有,姐姐,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听见青十二娘和三公子那样说的,你要相信我啊!”说着说着,秋心的眼泪又来了。
看着她眼眶里盛着的晶莹的泪水,无畏摇头不屑地笑了笑:“你如今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呢!眼泪说来就来,说没就没,我都自叹不如呢!”
“姐姐……”
“收起你的眼泪吧!倘若你不是我的妹妹,你不会这么舒舒服服地跪在这儿说话,趁我耐心还没全失的时候,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招了,别逼着我这做姐姐的跟你翻脸。”
“这些地契还有凭单,表明上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足以证明我三哥是静相思背后的主人,但可惜了,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