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弯刀。”
“呵呵!”江应景很不和谐地发出了两声干笑,“弯刀?应谋你怎么不说菜刀呢?谁会半夜三更没事拿把弯刀去偷袭你的林蒲心?再说了,那么晚了,你家林蒲心出门去干什么?为何偏偏路过了大营街那边?”
江应谋镇定自若道:“因为大营街那边有家崔家小酒馆,蒲心十分钟爱那家的青梅蒸,昨晚一时兴起,便出门去买了。”
“她一个人去的?”宋冬满带疑惑的口吻问道。
“对,她向来如此,不会像别家夫人那样身旁总是带个婢女。她仗着自己身手不错,即便是晚上,也是单独出门的。”
“也就是说,昨晚她在前往大营街附近的崔家小酒馆的路上被人偷袭了?可是四公子,既然尊夫人被偷袭了,那为何您不报知司刑司?”
“昨晚她伤势不轻,我自然要先救她了,至于报案之事,今早我本想去的,谁料宋邢差你就上门了。”
“可你们昨晚并没有回来,那你们去哪儿了?”
“昨晚蒲心被人偷袭后,因伤势过重而晕倒在了一户人家门口。这家的姑娘心底十分善良,将蒲心挪进了她的家里,然后又跑来江家报信。正好当时我因为担心蒲心而带着江坎出去找,半路上遇上了她,便随她一块儿去了她家,在她家待了一晚。”
“不知是城中哪户人家呢?”
“宋邢差应该不陌生的,阿连城的妹妹乌可沁珠。”
“是她?”宋冬双眉耸起。
“对,宋邢差若不信,可以传了她进来问问,人我已经带回府了,就在厅外候着。”
“不都说她已经离开博阳了吗?”
江应谋笑了笑:“她一个弱女子离开博阳能去哪儿?她其实一直都在城内,只是很少露面罢了。”
宋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不知道宋邢差还有什么要问的。”
“暂时没有了,有劳四公子了!“宋冬冲江应谋拱了拱手道,”不过,日后若有别的需要,鄙差还是会来麻烦四公子的。”
江应谋回礼道:“客气了,应该的。”
“那鄙差就先回去了。江大人,三公子,告辞!”
“应景,送送宋邢差。”
江应景一路送宋冬出了江府大门,却没立刻回去,而是拉上宋冬找了家酒馆闲聊。
“宋老弟,你不会真的就信了我那四弟吧?”江应景一面斟酒一面调侃道。
“三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宋冬看出江应景拉他到这儿的用心了。
“唉……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原本呢,一家人应该齐心团结,不该在外人面前说道什么的。可是啊,唉,”江应景连声叹气,忧色浓浓,“我家已不如从前了。”
“这话怎么说?”
“自从我们家来了个林蒲心后,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最不一样的就是我那四弟,为了那个女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江应景不停地摇头叹息道。
宋冬笑了笑:“四公子和四少夫人之间的事情我略有耳闻,确也十分地轰轰烈烈。关于那位四少夫人的传闻也很多,据说她自称炎氏流落于民间的公主,不知道这事儿是否是真的?”
江应景鄙夷一笑,摆摆手道:“那都是传言,传言罢了!宋邢差千万不要去相信,那些都是她从前想作乱造反自编出来的幌子而已。这女人啊,城府真的不是一般地深,就拿她会功夫来说,当初她到我们江府大半年的功夫,竟没露出一丁点迹象,由此可见,她是多能隐藏的。”
“那倒是。”
“昨晚的事情,我劝宋邢差还是再仔细查一查。我了解我四弟,我也看得出来,方才他那番说辞分明就是编出来的。昨晚,肯定发生了一些咱们所不知道的事情,或许就跟稽文丁被杀有关!”江应景曲起食指,清脆地在桌面上叩了两声,表情格外凝重。
宋冬颦眉问道:“三公子的意思是,稽文丁就是四少夫人杀的?”
“谁说得清楚呢?哪儿那么巧?稽文丁被杀,她就遭偷袭,偏偏还都是在大营街那边,没那么巧吧?”
“但方才四公子提到了一句,说行刺四少夫人的人是一名使弯刀的刺客,而事实上,司刑司也一直在暗中寻找这名刺客。”
“为何?”
“当初魏竹馨被押在城外别庄时,正是一名使弯刀的刺客趁夜将她救走的。关于那刺客并没有别的特征可言,唯独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他使的弯刀。所以,四公子方才所说的未必是假的。”
“别别别,你可别这么想,”江应景连连摆手道,“你要这么想,那你就中了他的道儿了!我这弟弟说得好听是聪明,说得不好听是狡猾。你想,你能知道的事情他也许也知道。他知道你们在找那个使弯刀的刺客,于是就随便编出一个使弯刀的刺客,让你们误以为昨晚那刺客真的出现过,真的就信了,而他家林蒲心的嫌疑也就洗清了,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可他说得合情合理,实在找不出什么漏洞来。再说了,四少夫人和稽文丁会有什么恩怨?这两人完全没什么往来啊!”
“所以你要仔细往下查啊!这女人绝对有问题,而且她回博阳来绝对是有目的的!你要没处可查,我替你指条路,林蒲心有一个妹妹叫林秋心,现如今就跟在她身边,你可以从她入手查起,另外,博阳城还有一家林蒲心的亲戚,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