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几步上前,抓住她肩头将她拧起,她正要大呼救命时,那人用恶狠狠地声音说道:“你最好不要叫唤,否则,立马让你见血!”
“你……你是什么人?”她全身哆嗦个不停。
“到了我主子那儿你就知道了!不许嚷!走!”
“救……”
救字还未脱口,她便被这黑衣人击晕了。黑衣人将她往肩上一扛,飞快地消失在了这条街的街口……
一阵沁骨的凉意迎面袭来时,雷玉竹终于缓缓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自己整张脸都是水,头发上眉梢处正在不断地滴着水,一个面带凶相的陌生男人端着一只空碗站在她面前,嘴角一撇:“醒了?”
“你们是……”
“公子,她醒了!”陌生男人没等雷玉竹说完,转身恭恭敬敬地朝身后那坐在榻上的人禀报了起来。
雷玉竹抬眼看去,不由一惊,这不是最无用的废物稽文丁?竟是他绑架了自己?
“醒了?”正坐在榻上晕着小酒的稽文丁脸颊微红,小眼微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你敢绑我?”雷玉竹又气又怒,想起身给这废物一个耳光却动弹不得,“稽文丁你疯了吗?你竟敢公然在博阳城绑人?你们高轩王一派已经嚣张到如此地步了?”
“哼,”稽文丁不屑地哼笑了一声,拨了拨手里的酒盏道,“我抓你又如何?谁会知道是我抓了你呢?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在你眼里就只有江应谋,不过没关系,像你这种庸脂俗粉我也看不上,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抓你来不是想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警告你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什么意思?你想拿我威胁我爹?稽文丁你到底想干什么?”
“哼哼,我想干什么你爹很清楚。他若照我的话去做,我自然就放了你,若不然,我想你们父女很难再有见面的时候了!”
“你想让我爹跟你同流合污,你别想了!”
“哈哈哈哈……”稽文丁仰头狂笑了起来,“你以为你爹不会跟我同流合污吗?实话告诉你,你爹已经跟我同流合污了一回,其实他也不在乎再与我联手一回了,只要他肯再帮我一回,我自然会放你们父女俩离开博阳的。”
“再帮你一回?”雷玉竹颦眉不解道,“你说清楚了,我爹什么时候与你联手过?”
稽文丁端着酒盏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迈到了她跟前,冲她摇了摇指头道:“这不要紧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你爹别那么拧,乖乖听我的话,为我完成这最后一件事。若非他不肯就范,我也不必把你绑到这儿来。你好好在此待上几日,等事情一完,我自然就会放你去见你爹了。”
“稽文丁,你真不怕被人发现吗?”
“被谁发现?你爹敢去告发我吗?又或者你那个聪明过人的江师兄会发现?哼哼,你还是别做那白日梦了!人家江应谋有美眷相伴,怎么还会想起你这个笨丫头?行了,带下去好好关起来!”
“稽文丁你个混蛋!”
“带走!带走!她要不老实,给她灌两壶酒就老实了!带走!”
两个壮汉上前架起了雷玉竹,连拖带拽地将她弄出了房间。刚才用水泼雷玉竹的那个男人快步走过去将门关上了,然后回身恭敬地问道:“公子,是不是该去跟雷若坎那老头打声招呼了?”
稽文丁抿了口小酒,摆了摆手道:“不着急,雷老头知道来找我的。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把雷玉竹看好了,那丫头从小就不老实,当心跑了。”
男人拱手道:“是,小的知道了!”
“好了,你下去吧,把六儿给我叫进来!”
“小的这就去!”
男人退下没多久,一名妖娆的年轻女子就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就与稽文丁搂作一团,一面喝酒一面说些不着调的小情话。两人在榻上打闹得火热,丝毫没发现屏风后有一人影闪过,且一步一步地朝榻边走来了。
最先发现的人是那个秋娘六儿,她眼角忽然瞥见了一个身影,吓得呀了一声,扑进了稽文丁的怀里,叫唤道:“公子,有人!”
稽文丁转头一看,还真有人,穿个鸦青色斗篷,从头裹到了脚,一看就像个刺客。
“来人……”
“想一剑封喉吗?”斗篷帽下传来了一声低沉的轻喝。
“你……你……”
“玩得正高兴呢?”
“你是……是……”
“听出我是谁了?那我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话音刚落,这人将斗篷帽往后一抹,露出了一张稽文丁熟识的脸,稽文丁顿时惊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为什么?因为上回他带人追乌可沁珠时,曾吃过这人的亏!
“林蒲心?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外宅里?”稽文丁一见到无畏,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你的外宅还不能来了?”无畏将右脚往榻上一踩,吓得这二人直往后面缩。
“你想干什么?我外面有人……”
“算了吧!就你外面那几个草包,你认为他们会是我的对手吗?”无畏冲稽文丁挑了挑右眉,语气中透着微微的挑衅道,“不过,你也可以试着喊他们进来,看是你先死还是他们先跑进来……”
“不,不,”稽文丁忙摆手道,“我想,应该没那个必要了吧?江夫人,你看我和你家江公子平日里也没怎么结怨,你何苦这样为难我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帮忙,你尽管说!”
“是吗?你真的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