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这回铁定是遭殃了,不过,我听说魏空明还没被擒住,带了一拨人悄悄地暗道里跑了!魏空明这一跑可就麻烦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带着人马杀回来呢?我真替咱们王上担忧啊!”
“一个魏空明怕个什么?从前再威风,如今也只是个丧家之犬了,能再兴什么风浪?我看呀,还是魏家心太大了,将军做了不满足,还想当王呢!”
某间茶楼二楼上,几个读书人正凑在一处议论着昨晚那场乱子。说着说着,几个官兵踏着杂碎沉重的步子跑上了楼,看样子是来盘查的。几个人连忙收住了口,埋头老老实实地喝茶了。
“你俩是干什么的?”一个副将模样的人朝西边角落里那两个人走去。
“看不出来吗?爷是来喝茶的。”那男的语气十分嚣张。
“她呢?”那副将指着男子身边那以青纱罩着脑袋的女子问道,“叫她把面纱揭下来!”
“她是我女人,我女人是能随便给你看的吗?”
“你是故意找碴的吗?”
男子双眸一沉,忽然一脚踹开了那副将,扯起身旁的女子便往楼下奔去。几个官兵立刻拔腿追了下去,可一出茶楼就看不见人了。
原来,这二人一出茶楼便钻进了旁边的后巷子,在后巷子里转悠了好几圈后,这才停下来歇气儿。
“我说让你别回来你不信,这下好了,城门出不去,城里又待不稳,你说怎么办吧!”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震天斗,而女子自然就是魏竹馨了。这二人一早便化妆进了城,可一进城才知道昨夜魏家闹出了大事,想出城已经不容易了。
“我大哥真的还没被抓吗?”魏竹馨在狭窄的后巷子里踱步思量道,“那就说我们魏家真的设下了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有暗道?在哪儿?”震天斗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爹说起过,说为了以防万一,早设下了通往城外的暗道。”
“不知道?不知道找啊!只要找着暗道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不走!”魏竹馨使劲摇头道,“我们魏家逃了我大哥就行了,我相信我大哥一定会东山再起,杀回博阳的。”
“你不走?你不走你等着被抓吗?”
“不走就是等着被抓吗?”魏竹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那么慌做什么?你又不是魏家的人,你要是怕了,路在那边你自己走便是!我说了不走就不走,我要设法营救我爹!”
“魏二小姐,你会不会在绣楼上待太久了,太天真了?你去营救你爹?怎么营救?直接跑到宫门口跪下喊冤枉吗?”震天斗耸肩冷笑了笑,“我看你真是气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别小瞧人,我不是不懂时政国事,我只是平日里不爱提罢了!相比你这个只懂喊打喊杀的江湖小混混,我懂的绝对要比你多多了!倘若你不愿与我联手,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互不干涉!”
“你等等!”震天斗拦下了正欲转身离开的她,“你要上哪儿去?满大街都在抓你呢!”
她嘴角勾起一丝蔑笑:“我自然是要去找个稳妥的住处了。要想在博阳久待,那就必然得找个住处不是吗?”
“你想住哪儿?总不会想住到王宫里去吧?”
夜色刚刚来临,东风便起,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忙碌了一日的稽文丁好不倦怠,打着哈欠迈进了寝室,一面吩咐下人不许来打扰一面斜靠在榻上打起了瞌睡。
片刻后,一道黑影悄悄地落在了他身上,缓缓地朝他靠近着。他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正要说话,却被眼前这人的模样吓了一跳,惊蛰般地蹦了起来:“你……你……”
“别嚷得太大声,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否活着出这间房!”另一个身影也缓缓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你们……魏竹馨……魏竹馨你居然还敢出来?你可知道王上已经下令全城搜捕魏氏余孽了,你还敢出来?你们……你们跑到我这儿来,想干什么?”稽文丁吓得脸色全无,往墙角退去。
魏竹馨带回满瞳的阴冷,缓步逼近他问道:“我爹呢?”
“你爹?你爹肯定在死牢里啊!这还用问吗?”
“我弟弟呢?我魏氏的其他人呢?”
“死牢里,统统都在死牢里!”稽文丁激动地跺起脚来了,“都跟你说了啊,魏二小姐,王上已经下令了,搜捕你们魏氏余孽,然后再满门抄斩,不,是灭族,是要灭了你们魏氏一族。你想算账,你应该去找王上啊,不是我下的令,是王上啊……”
“闭嘴!”魏竹馨轻喝了他一声,“你再嚷大声点,我立刻让你先去见我魏氏的祖宗!”
稽文丁立马不敢嚷了,用可怜巴巴地目光看着她道:“魏二小姐,你不能有气来找我发啊!你知道我在朝中是个很不要紧的人物,你跑我这儿来我也帮不了你啊!要不这样,你去别家试试吧!去找从前那些与你们魏家交好的,找找他们,或许能有法子呢?”
“那些人?哼!不过是树倒猢狲散罢了!你听着,我要在你这儿落脚……”
“什么?”稽文丁惊得鸡皮子疙瘩都起来了!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魏大夫人的托付
“你若不答应,我就把你从前在惠山所犯下的罪行全数都告诉稽文源!”
“你……”稽文丁再次惊得圆珠子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