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许愿袋的院子还亮着灯,前面大门已经上锁,不会有什么人进来,这边门也都开着,只有值夜的僧人屋里亮着灯,陆冬探头往院里看了看,压低声音,“会不会出来?”
路西拍了拍他,表示让他放心他自有办法,陆冬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高招,就见看他大摇大摆的一路奔着那亮灯的屋去了。
拉都没拉住,小声叫他,“你干嘛去?”
路西摆摆手让他站那,“我去想办法,等我一下。”
陆冬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既然拦不住只好在院门口等他,见他探头探脑把值班那屋的门推了条缝,笑眯眯的给里面的人打招呼,离得远也听不清他进去说了什么,转眼功夫就出来了,比了个ok的手势。
“你说了什么?”
“实话实说呗。”路西耸耸肩。
“就这?”
“你以为呢?”
“那搞的我们跟做贼一样干嘛?”陆冬踢他屁股一脚,“玩我呢?”
“怎么都学会踢人了,哥哥!请您仔细想一下,我有说过我们需要偷偷摸摸吗?”路西捂着屁股叫了声,挑眉反问。
好像确实没有,不过,“你的言行举止告诉我,这事不那么光明。”
“废话,翻看别人的东西能光明到哪去?还是当着佛祖的面,你以为我跟秦淮一样没有节c,ao吗?小爷是底线的好不好。”路西说。
“行了,别废话了,利索点,再等会天都亮了。”
陆冬拽住他往树下走,走到跟前头一阵一阵的疼,好家伙,这密密麻麻的怎么找啊,一个挨一个的小红包,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怎么也得有个几万个,翻下来这人得废了吧?工程量那么大,也不知道秦淮之前怎么找的,这找一会不都得乱套了?跟抓瞎没什么区别。
路西也有点晕,肩膀撞了他一下,呆呆的说,“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啊,这要挨个找下来,等找到我估计秦淮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挂的有没有什么规律?”陆冬也傻眼了。
“这我特么哪知道啊,我就来过一次,挂哪我都忘了。”路西抓了抓头发,“陆爹,我头懵,咱能撤吗?”
“不能。秦淮走了两个多月,中间下过几场雨,颜色肯定会旧一点,咱就把新的和最旧的隔过去,碰碰运气吧,先找几个,看看有没有什么规律。”陆冬说。
这能有什么规律啊,谁想挂哪谁挂哪,全凭心情了,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路西先绕着树转了一圈,菩提树,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的,树身要两三个人才能抱住,树下刚好有个绿色s,he灯,照在树身上,还算看的清楚,顺手拆开一个看了看,“三十之前嫁出去!让笑话我的老姑婆去屎!!”
“我要结婚!结婚!!结婚!!!”隔着纸张都能感觉到这人的饥渴。
“一点让我表白成功,还有让他早点分手。”
。。。。。。。这样也可以?
还有很稚嫩的字体,“下学期要和张二毛同桌。”
孩子,你确定家长让你写的不是学业有成??
翻了好几个除了求姻缘还是求姻缘的,哦,还有求子的。。。。
拆了一会路西脖子就受不了了,一直仰着头颈椎都硬了,手放在脑后捏着脖子过去找陆冬,苦哈哈的说,“这要找下去,秦淮是找到了,可是,你也会失去我的,宝贝儿,找不着人,我这债主都没急也不知道你急啥。”
陆冬安抚x_i,ng的捏了捏他的脖子,“辛苦宝贝儿了,j-i,ng神上亲一口。”然后把手里的一个袋子给路西看,“你看这个,里面有日期,和秦淮来的时间基本吻合,就按这个颜色的找,找过的袋子角你稍微搓一下,会卷个边,就不用再翻了,能省不少时间。”
这些袋子里头无非就是些纸片,也有人会往里头塞一些小玩意什么的,不过都不大,轻薄薄的一个,稍微用力都能把边搓起来。
“。。。。。。好吧,我看你要不找出点什么也不会罢休,小爷就舍命陪你好了,说好啊,回去你给我按摩。”路西撇撇嘴。
陆冬摸摸他头顶,趴他耳边说,“没问题,里里外外都给你按摩到,不爽都不行。”
路西被他吐出的热气刺激的打了个激灵,热热的痒痒的麻麻的毛毛的,起一身j-i皮疙瘩,“妖孽,佛祖面前不得无礼!”
“知道你累,下午磨了豆腐,晚上还陪我,要不你去歇会,我自己找。”陆冬也不忍心他继续翻下去,有些心疼。
“得,就冲你这知冷知热的劲我也得陪着,谁让小爷仗义呢,快找吧,天亮就不方便了。”
路西也不跑远了,就在陆冬跟前,他找高的,自己找低的,还能说说话呢,看见好玩的还给陆冬读出来,找一会歇一会,还真翻了不少。
看了看手机,已经过四点了,都可以直接过去等着看日出了,树下面的石凳也被露水打s-hi了,路西擦了擦,坐那喝了口水,水是值夜和尚送过来的,也没多问,把水放下就走了,还挺放心他们。
路西每年都要在山上呆一段时间,嘴甜又会来事,跟寺里的大大小小的和尚都混熟了,基本上算这里的半个人了,陆冬一直都好奇为什么他不认识秦淮,路西直接甩了句,“命里犯冲。”
其实不难理解,秦淮最近几年才上的山,路西最近几年上大学,年纪大了自然不喜欢往山里跑了,去的也少,即使去了没呆几天就跑了,而秦淮也是到处跑,真正在寺里的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