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他说要看医,她就什么都不愿想了,只一门心思想陪着他看医。
尽管那些伤她不清楚他是怎么磕到的,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好就可以。
她觉得自己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了!
他们拥抱了好久,像是都要把对方揉进身体一般。
半晌,他终于松开了她,垂眸看着眼前娇美的她,唇角勾了勾,低声软语道:“慈恩,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关慈恩的脸渐渐蒸腾起热气,她别过脸,娇声说:“我们不会分开的。”
热恋中的人儿似乎都很容易忘记时间,待到他们吃过晚餐,已是晚上十点,关慈恩想回家,沈谦将她送到关家洋楼铁艺大门前。
两人又是一番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之后,才恋恋不舍的道别。
关慈恩刚一进到客厅,便被楼上的摔东西声吸引。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楼去,只见她的卧室门打开着,从未进过她卧室的母亲秦玉惠,竟然站在那里,将哆啦a梦摆件,闹钟全部摔在地上,狠狠的、疯狂的用脚踩着。
那些哆啦a梦都是父亲送给她的最好礼物,一直陪伴她走过童年和青春时期。
即便现在她长大成熟了,她仍是对它们喜爱得紧,那是父亲对她的爱啊!
“妈——”她大声喊她,“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说着便上前要去抢下母亲手里的那个小摆件。
“啪”一声脆响,她的脸上霎时被秦玉惠重重的扇出一道道红痕。
“关慈恩,你竟然喜欢那个贱人喜欢的东西!”
“你当我死了吗?”
“你和你爸,是不是20年来都盼着那个死了的贱人做你的妈?”
秦玉惠怒吼着,眼红如血。
话一落,她又是扬手要再扇她耳光,关慈恩迅疾的躲闪开了,她捂着被打的脸,凤眸中氤氲着水汽:“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招您那么厌恶?”
“您口口声声说‘那个贱人’,她究竟是谁?”
“你不知道?”秦玉惠紧逼着上前,厉声怒吼:“你不知道你年年祭拜?”
“你害死了她,你爸心死了,你爸现在也和死人一样了。”她句句咬牙切齿,逼得关慈恩连连后退。
倏地,她突然发狂的大力猛推关慈恩一下,后者猝不及防之下后背重重撞在了门框上。
关慈恩疼得眼泪直打转。未及她反应过来,秦玉惠骤然从她身旁大步跑了出去,咚咚咚的跑下楼梯。
“妈——妈——,你去哪里?”
关慈恩顾不得疼痛,一边喊着一边追了出去,仅是慢了十数秒而已,秦玉惠已经出了别墅不见了人影。
☆、066、来……爱我
关慈恩从门口追出来,昏黄的花园灯下,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妈,妈——”
关慈恩趿着家居鞋紧张的朝着角落的车子奔去,然而还没跑几步,宝马车已经飞速转了出来,擦着关慈恩身旁开了出去。
她看见秦玉惠那目不斜视冰冰冷冷的脸,急声喊叫着她,却是丝毫不用。
关慈恩在后面追着,心都要蹦出胸腔了。追出铁艺大门,那辆宝马一上道更是急速行驶。
“妈——”
她叫得嘶声力竭,跑得鞋子都快掉了,整个人惊恐的杵在那里,全然慌了神。
倏尔,身后有车快速驶到了她身边停下,她扭头——沈谦已经为她打开了副驾的位置,沉磁的声音在喊她:“慈恩,上车!”
像是沙漠中有了水,她瞬间活了过来,扒弄了下脚上的鞋子,匆匆上了车,喘着粗气:“跟……跟着前面那辆宝马x3,我妈、我妈情绪很不对劲儿!”
说话当口,沈谦已经开着车疾驰。
关慈恩眼见母亲开车开得飞快,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沈谦一手牢牢把控住方向盘,一手轻轻的握了握她有些发冷手,柔声安慰:“别怕,我们不紧不慢的跟着,不会有事的。”
关慈恩感激的回望他俊朗的侧脸,红唇微张,随后转头看向前方,好一会儿,她才淡淡说道:“沈谦,我爸曾经在外面有过女人……”
沈谦再一次腾出一只大手,将她纤瘦的手执起放到唇边润了一吻后放下——“别想了,你妈妈情绪崩塌,你更应该冷静下来,相信我,会好起来的。”
他也很想安慰她,但是在并不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除了陪着她一起,别无他法。
关慈恩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在他的抚慰下,心真的渐渐在平静了,陡然想起她回家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他竟然还没有离开,遂轻声询问:“对了,你怎么没有离开呢?”
沈谦认真的看着路面和宝马车,没有扭头看她,用他一贯的性感声音回答她:“我想多呆一会儿,觉得离你更近。”
关慈恩蓦然垂了眼睑,卷翘的眼睫扑簌簌的闪着,心湖荡漾起涟漪。
“跟抹了蜜似的。”她娇嗔,睨一眼他别过头去窗外。
沈谦转头看一眼她隐在昏暗光线的侧颜,无声勾唇笑笑。
“慈恩,车停了。”
关慈恩亦是看到了——母亲来了江城中心医院,她一定是去父亲的病房了!
车刚停好,关慈恩迫不及待的解开安全带飞奔进去,沈谦亦是迅速的锁了车跟过去。
电梯一路直上到他父亲住院的那层楼。电梯门开,她跑向病房,却是在门前窥到秦玉惠给父亲掖被角的那一瞬,她搭在门把上的手停了动作。
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