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是关慈恩!”齐明辉再一次对着他震吼,被打歪的金丝边框眼镜背后,那双红红的眼睛全然是愤怒和痛苦!
“你,你说什么?”沈谦似乎这才想到了方才他的问话,他背倚着车门,像是要确认一般发问:“你再说一遍。”
语气听似平淡,却俨然有了丝丝惊慌错乱。
“被你施暴性侵的那个女人……”齐明辉太过难受痛苦,似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他的唇角尚有血渍还在渗出。
“是关慈恩!”
“不可能!”沈谦气急又惊慌,坐直了身体,“你胡诌!”
“那个女人是直长发!”他慌乱的说道,声音在抖。
“慈恩曾经本就是直长发。”齐明辉寒声说道,难掩悲愤。
“沈谦,她被暴力性侵的时间就是一年前的九月十一日在滨江假日酒店608号套房!”
沈谦完全懵怔了,脑子里不仅乱得搅成了浆糊,甚至心间慢慢的漫上了痛感。
他不敢相信——“她、她……”
“她不可能、不可能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你朝她右侧脑那一巴掌呼下去,导致她鼓膜穿了孔!”齐明辉觉得自己每说一点关慈恩曾经叙述的细节,心便跟着疼一次。
沈谦霎时瘫在座椅上——他酒气冲天的进了屋,她在床边蜷睡着,他不想看到那张脸,他觉得恶心。
月光下那露在裙摆外的那双小腿斜搭着,他想到傍晚时分听到的那些话,他的心抑制不住的疼痛。
骆茵和那个威廉在卫生间偷情的那些靡靡之音如魔声般堪堪萦绕在耳边。
他登时脑门充血,一把将她的腿翻转,他迅疾从她后面覆了上去,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她惊慌的醒了,挣扎,尖声呼救,乞求。
月亮似乎被云层遮挡,他也不想去看那张恶心的脸了。
他烦躁得要命,全身重量压住,扯了领带就捆了她的手在背后,她开始哭求,他恼羞成怒朝着她偏过来的头右侧重重的挥了一耳光:“骆茵,你就是个婊子!”
话声落,她依旧在求求他放过她,他扯了她的头发,狠狠的揪了她腰间的肉:“骆茵,我要你永远记住,这就是你恶心老子,欺骗老子,玩弄老子感情的下场!”
话落,挺进贯穿,她一瞬间似乎昏了过去。
他急剧残忍的动作,丝毫不管不顾。
云层似乎散了去,月关再度倾泻进来,他一低头,大片大片刺眼的红色在那床单上……
他逃离了!
酒驾逃离,侥幸未被查到!
骆茵亦是没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仿若人间蒸发一般。
“明辉——”他叫他,声音低沉阴冷得像是来自地狱,“她的痛苦都是我给的!”
这一句说完,沈谦的眼睛雾气氤氲,他隐忍的眯了眯,双眸中的水珠盈眶,瞳仁愈发黑亮。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似被抽走了魂,第一次全然没了主见。
他见过关慈恩梦靥的样子,那些令他心疼的画面一桢一桢的跳过眼前——她抽烟时的落寞凄凉,她喝烈性酒时的痛苦不堪,她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我会杀了你这个qín_shòu!”
……
这些就是利刃,一刀一刀在剜着他的心!
“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齐明辉一样痛苦,那个侵犯了他爱的女人的罪犯就在这里,他却除了打一拳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