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气笑了,“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我说往后不会再委屈你,那就是算数的。难道你觉得我会言而无信?往后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强迫你。”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恼火,“我这可不就是为了你好,你每个月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都忘了吗?真要是将来生不出来,我看心急的人是谁!”
我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到底还是动摇了。
身上装避孕环这个事情,现在想想我当时的确是过激了些,就算是想要避孕,也有避孕药等等的手段。何必非要选择一种对身体伤害最大的呢。说起来这事情也只能怪彭震,要不是他当时强占我,弄的万念俱灰恨不能去死,哪里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表示抗议。
还有一点他说的对,我是想要孩子的,尤其是在看到顾夏的龙凤胎之后,我对孩子就有了更多的渴望。
甚至我都想过,将来可能不跟彭震在一起终老,有个孩子也好过孤独的老去。
我胸中泛起很多的心酸,倔强的盯着彭震。“你当然是不急的,我不能生,想给你生孩子的人多的是,你怕什么呢。要急就是急我一个啊。”
彭震叹口气,“你这都是什么话啊,我这不是看你想要孩子才跟你说这个的。如果你想当丁克,我巴不得呢,现在你眼里都没我了,要是再有个孩子,你还不得彻底不管我了。”
“别说那些不好听的,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之前说我尽会委屈你,我现在改还不行?往后都委屈我,谁让我混蛋呢。”
管不了彭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最后还是趁着寒假的功夫,做了小小的手术,把身体里的避孕环拿了出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装的时候偷偷摸摸甚至还要被彭震强压着做情事,根本不管不顾,这一次彭震倒是鞍前马后的很尽心,照顾的妥妥贴贴的。
我有些看不懂他,“你现在不是很忙吗?去忙你的吧,这不是什么大手术,我自己可以的。”
彭震不说话,只是低头给我揉着手。
做手术的时候发现还是有些炎症的,所以手术完,要输液体。
我的皮肤薄,输完液体就青紫一片,彭震心疼,每晚都给我揉。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当初我的腿骨折,彭震都还是忙的不得了,也没说要留在家里陪我什么的,现在突然一般八十度大转变,我实在有些看不懂他。
“我陪着你不好吗?”彭震不高兴,“我现在发现自己从前混蛋行不行,你给我个机会弥补不行吗?”
我没话说了。
从顾夏那里回来,他就奇奇怪怪的。我私下琢磨恐怕这一次陆暻?年的失踪对他心里上的打击是不小的,让他能够审视自己。再者,从去年过年我跟他说分手开始,这一年虽然断断续续的有些联系,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我还是克制着自己,跟他没有半分的交际。
我想着,他大概也是到现在才看明白,我是真的打算要跟他分开的。
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开玩笑。
在医院呆了三天,我康复回家,本就是不是多大的事情,非要让彭震弄的兴师动众的,上一次我装环的时候,别说住院了,连一天给我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这么想想,也只能说一句,彭震做的孽太多。
我的生活现在已经很充实,照顾母亲,然后准备开学,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确实没办法如一开始那样时时刻刻的守着彭震。
他自己也说,不需要我现在委屈求全的迁就他。
所以,我也就彻底的放开手过自己的日子,至于他,我归结的,就是看到陆暻年失踪。顾夏目前的境况,让他的心里有了触动,这才会不依不饶的缠着我,好的像是个完美情人。
只是我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短暂的心血来潮。
果然,年后彭震忙的不见人影,我心里有几分失落,但更多的是了然。早知如此的。不是吗?
母亲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冬天还好,她可以戴上帽子,倒是没觉得怎么显眼,可是开春之后,帽子是带不住了的,而且她的化疗效果并不好,只能加重剂量,所以身体上的排斥反应更多。
这下子我母亲几乎是每一天都在煎熬。
她身体难受。心情更是抑郁,所以年后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几乎每一天都是鸡飞狗跳的,喂她吃饭是一件大工程,多数时候她都会吐的我满身都是,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发怒还有谩骂。
我明白她是心中苦涩,再不反驳只是承受。
于我,也是每天都是煎熬。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进门竟发现家里亮着灯,我的第一反应是遭贼了,可仔细一看,家里整齐的很,那里有遭贼的样子。
听到声响,我寻过去,就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彭震。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彭震竟然在做饭。
我傻住。
彭震看到我也是吓了一跳,“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我整个人都是虚的,心力交瘁的时候,人就像是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你在干什么?”
彭震露齿一笑,“给你弄好吃的。”
他兴冲冲的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束花,火红的玫瑰,递到我怀里。只是我现在的心情,实在没有什么收花的惊喜感,只说:“我很累。”
累到没有心力去跟彭震纠缠。
彭震看看我,有些心疼的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坐下,很快就有吃的了。”他扶着我坐下,又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