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格然没有跟去衙门地牢,反而派了名军医随行,婉瑶倒是始料未及,满是感激的然,带着军医直奔宇文宪而去。
宇文宪被单独关在了一处,牢内阴暗潮湿、泛着阵阵腐朽的气味,闻着令人作呕,好在给了几床被子,东西应有尽有,倒是善待。
宇文宪见到婉瑶时略有惊讶,见她一身白衣似雪,精神饱满、唇红齿白,倒也没受了虐待。
不免吁了口气,放下心来。又忽而讽刺一笑,沈格然怎可能舍得伤了婉瑶?真是杞人忧天。
醋意满满!
军医上前替宇文宪检查了伤口,略有溃烂,烧红了匕首将烂肉剜掉之后,又给他上了沈格然给的金疮药。
婉瑶不忍去看,别过眼去。宇文宪至始至终微笑以对,眉头不曾皱一下。
军医一切收拾稳妥后,婉瑶又差他去替其余受伤的北周将士看伤。此刻,牢内徒留两人,相顾无言。
昏黄的灯光打在宇文宪的俊脸上,衬着他的脸色更为苍白,他坐在地上抬眼望着婉瑶,下巴处略有青胡茬,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眯成一笑线,笑容如三月里的春风,荡人心脾!
婉瑶立于他身前,垂着眼眸看着他,月牙眼弯弯,笑意直达眼底。
他想说:“看着你好,我就好!”
她想说:“看着你好,我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