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这样骄纵跋扈,赶着去缠着别人老公的女儿。”侯文耀讥笑两声,那样嘲弄的眼神落在沈长青身上,她一口气难消,大概也明白了侯文耀此时咄咄逼问的质问,心里越发难受,也来了火气,同样的嘲讽道:“沈筠再差,那她身上也留着你的血液,别人的女儿再好,那也是不是你侯文耀的女儿今天不过是给顾乔北打了个电话,你到匆匆过来跟我兴师问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怎么着了。”
屋子里的沈筠别的没听清楚,倒是耳尖的听到了顾乔北的名字,顿时要下床过来,就连左边侧脸还有最后五六针没拔下来都不管,双手摸索着:“秦筝,快过来扶我出去。”
秦老爷子拦不住,沈筠光脚踩在地上跟无头苍蝇乱走,秦筝连忙过来扶着她,走到门外,她迫不及待的说道:“妈,是乔北来了么他真的来了在那里”
侯文耀本来就因为沈长青给乔北打电话赖首都军医院生气,看到沈筠这幅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说道:“就凭你这幅样子,还肖想乔北”
“侯文耀,沈筠她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沈长青看着沈筠这幅看不见的样子,眼眶一酸,过来扶着她。
沈筠本来就因为眼睛看不见,听到侯文耀这样的嘲讽,顿时晃了晃身形,她根本就不能接受自己双眼看不见,她向来骄纵,自己这幅样子,她明明是为了顾乔北去指责沈长青,还她被纪检委带走了不说,自己还出了车祸,难道她让顾乔北过来看她很过分么
“我怎么了我现在这个样子,难倒他不该来看我么”沈筠脸色很是难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咆哮着。
“沈长青,你最好管住你的女儿。”侯文耀懒得与她废话,留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沈筠紧紧的捏着沈长青的胳膊,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喘着粗气,几乎无法自持:“妈,他真的是我父亲么”
“沈姐姐,你别激动。”秦筝见沈筠颤抖得脸上的银针都松动得要掉落下来,连忙扶着他,秦老爷子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过来几下就拔掉了沈筠脸上的银针,朝着沈长青告辞,然后对着秦筝招了招手。
沈筠被沈长青扶着回来病房,她浑身仍旧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几乎是掐着沈长青的手,哽咽的说道:“妈,我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我以后要怎么办”
“不会的,秦老爷子能够给你针灸好的。”沈长青安抚着,没敢告诉她及时以后有希望复明,视力也会受损。
“妈”沈筠突然伸手抱住了沈长青,出声大哭了起来,沈长青也跟着一阵难受。
母女两人就这么守着在医院过了一天,天气热了,沈长青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汗臭味,第二天醒来得很早,叮嘱了护士要好好照顾沈筠,然后赶回去梳洗了一边,差不多到了时间,就过去城建局上班,中午一下班,就要赶过来照顾沈筠的时候,开车停在某处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了商场大型led屏的午间新闻。
“js公司总裁侯文耀今早九点发表离婚声明,我们来看具体内容”
沈长青听着新闻播报,顿时双手紧紧的扣着方向盘,心里的某个地方砰然倒塌,就连路等变换前行,她都忘了开车,后面的车一直按喇叭,甚至还有人等得不耐烦了,过来瞧了她的车窗,她才回神过来,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她从来没想过,侯文耀居然一点后路都不留给她,她不签字离婚,他竟然先发表离婚声明,那紧接着是不是就要跟她起诉离婚了他当真是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了,甚至都不看沈家的脸面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下午紧接着又接到了沈老司令的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大院沈家一趟。
沈老司令自从侯文耀坚定不移的要跟沈长青离婚以后,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病来如山倒一般,身体越来越差。
他先前身体好的时候,尚且不能阻止沈家日落西山,如今病倒几乎走路都要人搀扶了,面对这些爆发出来的事件,更是力不从心了。
唯一的儿子沈凌风偏偏喜欢舞文弄墨,不得他半点真传,孙子年纪太小不顶事,大女儿却又太过意强势尖锐,一头栽进去情爱里面,几十年都出不来,看中的外孙女又骄纵跋扈,虽然好斗勇狠的性子跟他年轻时候有些相,但也跟她妈一个样,栽进了情爱里面就出不来,本想着她寄过去严家,好歹也能延续沈家一脉,偏偏她死缠着顾乔北不放。
沈老司令生病的这些日子里,严家父子以及他在首都的老战友都来看过他,上头也派了人来安慰他,让他宽心,只是他还没宽心两天,又出了事端。
唯一的儿子跟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吃饭的时候魂不守舍的,他问了两句,沈凌风都是欲言又止的皱眉样子,他一拍桌子发了火,沈凌风这才唯唯诺诺的说了实情。
上次侯文耀送他的青铜器颇得他喜欢,自己急急的找圈子里的人联系到了那个古董大亨,到那古董大亨的地盘上看看还有啥好玩意儿,那古董大亨居然有兰亭序真迹,沈凌风不信,但是又想一睹为快来辨别真假,好说歹说的请了这古董大亨吃饭喝酒玩耍,最后终于缠着这古董大亨拿兰亭序出来给他看。
历史上记载兰亭序最终被唐太宗李世民所得,并在他去世后作为陪葬,埋进了昭陵,从此下落不明,而这古董大亨拿出来的兰亭序上面甚至还有李世民的印鉴,沈凌风拿着放大镜细细的从头至尾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