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觉得应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肆!”秦宣吹胡子瞪眼,“你舅舅我做什么坏事了,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做坏事的是你二舅舅,我这是代他受过,我扣的这三个月的俸禄,就从他的俸禄里面扣除来了,反正他一个人,不需要养家,也不需要用钱,我有夫人孩子要养呢,可养不起他那样的败家子!”
凌一一摸了摸被打得脑袋,吐了吐舌头,继续听秦宣讲课,沐婉兮也总算安静下来了,不再笑话秦宣,没有想到,这任大人还真是敢,竟然将熠辰身边的两大帮手都给弹劾了,真是了不得!
“当初你就不该将他放出来,就跟个疯狗一般,不管是谁,只要露出了尾巴,他就扑上去,死咬着不放,也不管对方是谁!”秦宣讲完课,给凌一一他们布置了课业之后,坐到沐婉兮的身边说道。
“我要的就是这样无所畏惧的言官。”沐婉兮笑着说道,“只不过没有想到第一个受害的竟然是大哥你,大哥,你身为文官之首,可要以身作则啊。”
“你这丫头,到是调侃起我来了!”秦宣嗔怒的开口,“不过,二弟那边是怎么回事,用一只鸭子换了对方主帅这种事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做不出来。”
沐婉兮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脸心虚,秦宣顿时满头黑线:“我就知道是你,还以为我是代二弟受过,敢情是代你受过,不行,你得补我三个月的俸禄,不对,你得赔偿我双倍,我不但被罚了俸禄,还损了名字,我这铁面丞相都快变成黑面了!”
沐婉兮不住的点头:“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大哥你就别生气了。”
秦宣极为不赞同的看着沐婉兮:“你就不能安生一点,非要闹得这么风风雨雨不可吗?”
“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沐婉兮侧头看向秦宣。
“什么话?”
“趁你病,要你命。”沐婉兮说这话的时候,明明语气很温柔,可秦宣却从这语气中听出了凌冽的杀意。
“我知道帝锦澜受了伤,可是,就算帝锦澜受了伤,镇守边境的也不是帝锦澜,他有足够的时间养伤。”秦宣解释道,“为何不等你平安生下孩子之后,再做打算?”
“帝锦澜跟熠辰是宿命的对手,而我宿命的敌人,却是萧灵音。”沐婉兮缓缓的开口,“我接触过那么多人,甚少佩服一个人,作为对手,我还是挺佩服萧灵音的,能从我安排的一个个死局里面逃脱,本事可是非同小可,而且好几次差点要了我的命,对于这样一个敌人,不杀了她,我哪里能安然的睡觉呢。”
“我看你是太执着了!”
“不,大哥,最了解我们的,从来都不是最亲近的人,而是,我们的敌人或者对手!”沐婉兮站起身,缓缓的说道,“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最了解我们的是我们的对手,而我们最了解的也是对手!”
“你是说,纵然你不先出手,萧灵音也会说服帝锦澜先攻打东寻?”秦宣从来都是个聪慧的人,沐婉兮的话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沐婉兮的意思了,他们这是在抢占先机,虽然用一只鸭子换了人家的主帅很是荒谬,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很好,能极大的打击对方的士气!
“对,帝锦澜了解熠辰,萧灵音了解我,帝锦澜知道熠辰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但是萧灵音明白,我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所以,我要在她说服帝锦澜之前,抢占先机!”沐婉兮幽幽的开口,“算起来,边境这边也快传来捷报了,萧灵音也要成为过去了,突然间觉得,若是以后没了对手,日子会不会很无聊呢?”
秦宣被沐婉兮弄得满头黑线,一个狠毒又可怕的敌人活着,你觉得寝食难安,死了,你又觉得无聊,你是存心想找麻烦的吧!
“可是这些好像跟帝锦澜没有关系吧?”秦宣有些疑惑的说道,他一直都佩服沐婉兮,走一步算十步,甚至更多,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会算计的人了,但是有时候,他都看不透沐婉兮算到哪一步了,只怕,鸭子事件,从她回帝都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
“当然有关系,一旦藤格战败,死在战场上,帝锦澜就会御驾亲征,西门家就会留守盛都,帝锦澜带伤出征,对上熠辰,又怎么会是对手呢!”沐婉兮笑眯眯的开口,“更何况,还有公孙先生在边境的,二哥也在,帝锦澜处于极为不利的形势中。”
秦宣看着沐婉兮,看着她宛若春花般的笑靥,似乎有什么飘到脸上,冰凉,冰凉的,秦宣伸手一摸,似乎是水,抬头看向天空,飘飘洒洒的雪花落下来:“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特别的晚。”沐婉兮伸出手,接住飘落下来的雪花,“记得跟熠辰相识的第一年,雪下得特别早,那时候的我,整日躲在院子里不出来,鼓捣着自己的小心思,算计着府中的所有人,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算计天下人。”
秦宣微微一愣:“你这并不是算计天下人,你也是希望天下从此没有征战,百姓能过上安生的日子,但是国家不统一,始终都会有征战,更何况,皇上跟昌顺帝之间,还有一个不得不争的理由,想要太平,就必须有一方赢家,拖得越久,伤害越大。”
沐婉兮叹息一声:“没有想到,第二个孩子会生在战乱的时候。”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