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穆瑞似乎对侄子的分析很是满意。
——“我已经听到风声。”唐晓继续道,“父皇去司天监求卦,要拟出天意废去我的储君之位,继任储君就是三皇兄。三皇兄执意要出家做和尚,那...下一个人选,就是四皇兄。刚刚四皇兄神色惊恐,担忧三哥的离开,厄运会降临在他的头上...大祸就在眼前,四皇兄也是一定不敢做的。”
穆瑞抚须笑道:“老四是个莽夫,做事从不用脑子,旁人抢的他也要抢,旁人推的他更是急着躲。储君之位,他死也不敢接手,除非,他活腻了。”
穆瑞几乎已经是默认自己就是害死三皇妃的主使,他为什么没有半分害怕?他面前是武帝的老五,就算是不得宠爱一路坎坷的儿子,对穆瑞而言也就是一个侄儿...叔侄再要好,也比不过嫡亲的父子。穆瑞就不怕,自己去禀告父皇...
——“不错。”穆瑞似乎已经看出侄儿心里所想,“告诉殿下也无妨的。建章宫的死兔子,就是本王送给她的...丧礼。”
穆瑞得意道:“是不是滴水不漏?大理寺去建章宫勘察了整日,也是毫无发现,这是悬案,一辈子都解不开的悬案。要怪,就怪那女人倒霉,做了老三的皇妃。她不死,如何让本王顺心随意。”
——“皇上之前已经召见过老三,告诉他易储之事。本王前阵子已经力谏皇上,齐国储君只有殿下你可以胜任,但皇上心意已决,还当着本王的面立下圣旨。他做给本王看,在这件事上,他的决定不会改变:除非他的孩子死绝,不然,一定轮不到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