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噜天了噜!这两个短命的家伙哟,互相斗气不用拿她当媒介吧。
什么叫“我不喜欢女人太瘦”?刚说了人家不可以挟菜又自己挟,这是啥意思啥意思?遇冬慌慌张张扔下一句“封先生于小姐慢用”,就好似被鬼撵一般逃掉了。
这夹心饼干的日子真不好过……轰隆隆,惊雷再现,闪电划破长空,遇冬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
明白了明白了,她终于明白封先生每月花一万块请她来做什么了。搞半天,是为了气未婚妻……靠!这男人!有没有考虑过道具的感受?有没有拿这个道具当人看过?
自尊心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被一通电话安抚了。那是妈妈的声音,“冬儿,打雷了,你不要怕啊……”
遇冬的情绪终于拉回到现实,“妈,我不怕,我早就不怕打雷了。”
“你呀,每次打雷就像只小狗狗一样到处乱钻桌子……打雷的时候打电话不好,我挂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不要怕,妈妈一直陪着你……”
遇冬的泪夺眶而出,“妈……嘤嘤嘤……妈妈……”挂完电话煽完情,她想起了这份工作的重要性。甭管人家出发点是什么,但人家是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总没错。
这是个经济时代,人家花了钱,就要享受服务。而她这个服务一点不到位,除了莫名其妙吃了一把醋往外跑,还咻咻吃了一碗雪豆肘子,哪有干过点实质性的活儿?
这心理建设地基重建好,遇冬再出去的时候,封先生和于小姐已经撤了。她被管家黎伯派去打扫客房,似乎于小姐今晚要留宿。
遇冬这次摆正了位置,没起啥杂念,勤勤恳恳打扫房间。
跟她一起干活的,是一个叫胡晶的年轻女孩,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在遇冬进这个家门那天,胡晶敌意就很浓,三番两次要用目光杀死对方。
只可惜人家不鸟她,压根没被她的目光所慑。
此刻,只有她们两个人。胡晶仗着自己来得久,命令的语气,“喂,你来把床底的卫生搞干净。”
遇冬当时没想太多,只觉得干活嘛,谁干不是干。她不想跟这女的计较,埋头开整,毫无怨言。她低下头,去设置机器人扫地机。
刚一蹲下,就被一个硬物猛捅了背部,疼得眼冒金星。她扭过脸来,怒目而视,“你干嘛?”
胡晶挑衅地扬了扬眉,“对不起啊,我没看见。”她指了指手中的拖把,得意洋洋。
遇冬点点头,鼻子轻微皱起,“行,你没看见。”她扭头,换了个方向离老远,继续摆弄机器人扫地机。
半小时后,胡晶屁股扭扭先走一步,交待一声,“你一会儿把这盆脏水给倒了。”
遇冬瞅见胡晶放在桌上的手机没拿走,也懒得提醒。
五分钟后,胡晶回来拿手机,一推门,“啊”一声尖叫……脏水带盆哗啦啦从门上方落下,泼得她满身满头满脸都是,样子异常滑稽。
落汤鸡气得跳脚,“遇冬你什么意思?”
正在窗前忙乎的遇冬一脸惊讶,“什么什么意思?咦,你怎么这个造型?呀,盆子怎么掉地上了?”
“……”胡晶从来没遇上过这么泼皮的款,用手指着她说不出话,半天都只会从牙缝里迸出几个“你”来。
管家黎伯听到动静,带着人匆匆赶来。楼上的封硝和于念念也被那声尖叫引得下楼观战。
那一地狼藉,惨不忍睹。厚实的地毯被脏水浸湿,盆底朝天。
封硝一来,就听见遇冬说,“胡晶,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以为大家都跟你那猪脑子一样想问题?”
胡晶气得好几口气上不来,哇哇哭,“是她!是她害我!黎伯,她把脏水放门上,我一推门,水就泼下来了……”
遇冬冷笑,见封先生和于小姐在场,还听了半天,就想听听这二位的高见。
不负她所望,开口的是于小姐,“胡晶,你这话里面有几个逻辑问题。”
胡晶这次没敢顶嘴,只是嘤嘤嘤哭。
于小姐绝对聪慧过人,条理清楚,“第一,遇冬怎么知道你会去而复返?”
如果胡晶走出门,根本不回来,那这盆水不是白设计了?有脑子的人都会考虑到这一点,于念念小姐当然是有脑子的人。
“这……”胡晶显然没想过这些,哭声停止,愣住了,“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嘤嘤嘤,真的是她……”
“第二,房间里只有遇冬一个人。即使她算准你一定会去而复返,也不一定会做这事。否则大家一下就怀疑到她了,你当她傻吗?”于小姐的智商闪闪发光上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