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关心我真好。”
哎,这还真是个呆子。
顾笑笑没了折,只能拍了拍他的后背。“喂,你先起来,一会回你府上让大夫给你瞧瞧。”
可这靠着自己肩膀的男人,却并没有动。
等到顾笑笑的手开始拉他了,他才伸手一把将顾笑笑抱住了。“不走,不走。我吃了药,不会发烧的。笑笑,我不走。”
这呆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可这姜仞潜死活也不愿意离开,她也没了主意。
等到靠着她肩膀的人不再说话,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认命的叹了声气。
她轻手轻脚的将这人抱住她的手,给松了开。
然后将他放到了床榻上。拉好锦被,又碰了碰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只是有些烫,想来没什么事吧。
她坐在床上,瞧见这人正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摇了摇头。
然后便走到外面的柜子里拿了床软被,铺到了软榻上。
这一夜屋外风打窗沿,夜深人寥寥。
姜仞潜醒来时,天还未亮,他瞧了眼这房间,知道自己还没离开,可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他伸手碰了碰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可抬头就瞧见软榻上那小团。
心里多了些欢喜,可又担心这人会如他一般,生了风寒。等他将顾笑笑抱回床上后,他才放了心,临走时,俯身在她眉角轻轻亲了下。
然后便带着笑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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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作为一个翰林院的修撰,他是跟着文官们一起上朝的。
从东行门,跟着百官上了朝。
他低着头,听着皇上在上面大动肝火的说着潮州之事,他也只是抬头微微瞧了眼,站在最前面的顾太师。
此次潮州大难除了天灾,更是*。
前几年潮州曾遇大灾,李煜樯也派了暗卫前去查看,当时年幼,只知堤坝受损,便要修建。哪里知道,这救灾之款,在那潮州竟只用了不到三成进去。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李煜樯在高台之上,气得大吼,更是站起身,在他那皇位前不停地走动。
台下一片寂静。无人敢应,皆低头沉默。
这皇帝虽是年幼,可乃正统出生,自从登上皇位,便没做过有碍皇上身份之事,对百姓也极为上心。
此次之事,乃*,他生气大怒,他们这些个官员无话可说。
“不说话了是不是?户部尚书?”李煜樯瞧着那台下的户部尚书低着头,面上很是平静,是越看越愤怒,将自己手里的奏本往他的面前一甩。
奏本似带着千斤重的威力,一下子就给砸到了户部尚书柳尚书的面前。
他吓得身形一抖,跪了下去。
“皇上!冤枉啊!”
“呦,朕还没说你什么,你就开始给我说冤枉了?”李煜樯坐回了皇位,摸着他的皇椅扶手处,收敛了情绪看着这人。
柳尚书心里一抖,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着头,不敢再多言,只是他的眼睛却看了看顾太师。
顾太师藏在袖里的手握紧了,昨日下了朝,他就被这柳尚书给求到了柳府上去,听他一说,才知道他这人,前些年挪用了修建堤坝的赈灾款,后来见没法,便将这修建堤坝之事,暗地里委托给了,自家的堂哥的姐夫。
哪里知道,这几年之后,潮州又遇大灾,还被不是自己的人给做了钦差,去了那潮州。
这顾太师本不想保他,毕竟这事,是忧国忧民之事,若是做的不好,市井之间还不知道传出什么流言呢,他这人,除了权势,便是在乎这些小话了,可心里也知道这人位置太高,若是退了下来,自己这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可以接替的人,说不定这皇上就将这位子赏给了才立大功的状元郎了。
不可,不可。
“皇上,不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太师开了口,似是在安抚李煜樯的激动。
李煜樯心里轻笑了声,脸上表情不变。
“这户部尚书挪用赈灾之款,导致潮州十几个县皆因堤坝漏水,甚至有的县,潮水决堤而行。伤了多少百姓家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怎么,顾太师想要替他说情?”
“皇上,此事若是真的,自然是畜生之举,何人敢替他说情,可若是被人冤枉,又岂不是一件冤事。”顾太师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着。
李煜樯就知道这顾太师不论怎样,是都要与自己作对的。
他也不恼,早在昨日,他便就与姜仞潜说好了此事。
于是提了提嘴角,笑了。“昨日朕与姜大人也商议过此事,若是光听一人之言,的确有所不妥,所以朕决定,将此事交给大理寺。朕相信,大理寺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李煜樯的话让那柳尚书心里稍微安稳了些,毕竟还没定罪,他就能翻身。可李煜樯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煜樯说。“可天下一日不能无朕,户部也一日不能无尚书,所以朕决定,让户部侍郎苏行安,暂理户部之事,行尚书之职。至于这苏侍郎的位置,就让姜大人前去吧。”
这话一时惊醒了朝廷上,低着头,装作不在朝堂之上的官员们。
“皇上,姜大人此次虽是应该赏赐,可这从六品,一时升到正三品,太有违常理了。请皇上收回成命。”顾太师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人,挂着个跟那人一样的名字,与自己在朝廷上相遇,更不愿的便是这人也能得皇上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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