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黄毛见他这副德性,叹了叹气,转而问张老头:”张神仙,你说他到底有没有撞到人?”
张老头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神情严肃而冷漠,他的一双炯明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层忧虑,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开始在他体内蔓延开来。他沉下心掐了掐指,可是,由于他心境有波动,怎么算都算不出来。”奇怪!”他轻声地自语道。
筱筱听到了,问:”老人家,你怎么了?”
张老头说:”我想算算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怎么都算不出来,真是奇怪了!””你可能太累了。”筱筱说。
张老头说:”不是。自从到了这,我的能力就弱了很多。”他一偏头,正好看见车窗外一辆警车飞速地从他们车子旁边开过,紧接着一声车轮刮擦地面的刺耳的声音响起,那辆警车已然横着拦在了他们的车子前面。两扇车门打开,下来几个警察。
莫赟城无奈只好熄了火,正想开车门下来看看什么情况,一个警察已经走到他这边的车门外,手指敲了敲车窗,说:”下车!快下车!”
莫赟城开了车门下去,顺手摸出一包烟取了一根香烟给警察,烟还没递上,就让那警察拒绝了:”不抽烟!”
莫赟城耸肩,收好香烟,问:”同志,请问为什么要拦我们的车?””刚才在阳光新村你是不是开车撞了一个女孩?”警察问。”什么?”莫赟城惊了,”没有啊!””哼!那女孩被撞得都快死了,你不仅逃逸而且还推卸责任,简直可恶!”警察恶狠狠地说着,掏出手铐就要往他手腕上铐。
这个时候车里的其他人也都下来了,筱筱见状,立刻跑到莫赟城前面,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根本没有撞到人呀!”
警察见他们拒不承认,便指了指车头上的那滩血迹,说:”这就是证据,你们还想狡辩吗?”说着叫来同事把莫赟城押上车。”等一下,等一下!”筱筱急地大喊,揪着警察的警服拉来扯去,”把话说清楚啊!不准带走赟城!”
那警察让筱筱拉扯得有点不耐烦,他甩开筱筱的手,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把人家女孩撞得半死不活的快要死了知道吗!有什么话跟我回去再说!”
筱筱懵了:”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有撞到人啊!对,车头是有血迹,可是我们下车查看过,确定了没有撞到人才离开的呀,并不是什么逃逸啊!警察同志,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呢,你一定要查清楚啊!””你在说什么呢?那女孩就躺在那条路上,这么大个人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会看不见?”警察不屑地说,”你这是在唬弄谁啊!”又对同事说:”带走吧!”
莫赟城让两个警察架起朝警车拖去,惹得他大喊”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你这种的!你现在应该保佑人家女孩没事,不然你这辈子可要搭进去了!”莫赟城看了看他,自知百口莫辩,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他只回头看了眼筱筱,做了个口型:”别,担,心,我。”筱筱读懂了他的唇语,眼里顿时蒙上了一层泪雾。
瘦黄毛本来是躲在胖黄毛背后的,他真的很害怕被警察带走坐牢,他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几个弟妹呢!想那天他骄傲地和老母亲说自己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他怎么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坐牢就失去这一切呢?可是,当他看到莫赟城被警察押上车却始终没有供出他来,他的心里如刀绞似的难受。记得老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做人一定要坦荡啊!想起母亲的话,他咬了咬牙,捏了捏拳头,毅然地走过去,说:”是我开的车。”
几个警察都是一愣,其中一个说:”你是来顶包的吧?什么都别说了,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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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赟城和瘦黄毛连夜让警察带走,车子也让开走了,留下的这些人不知怎么办好,筱筱冷静下来,立即拦了辆车追去警局。
到了警局,警察对莫赟城和瘦黄毛两人做了酒精测试,结果显示为正常。莫赟城向警察提出了查看当时车祸的监控录像。警察很不耐烦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撞了人还死不承认的!好,我就让你看看,叫你哑口无言。”
莫赟城笑笑,又提出了要求:”我的那些家人同伴,我也想他们一起看,毕竟当时都在车上,他们也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翻个白眼:”你们这些人真是的,你还怕我们警方在录像上动手脚冤枉你不成?你去看看被你撞的那个女孩,现在躺在急救室抢救呢!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别以为你是莫家的……”
说到这,另一个瘦瘦高高的警察立即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那警察立刻转换话锋:”给他们看也成,不过只能派个代表进来。”
他们的这些小动作尽数落在莫赟城的眼里,莫赟城眯了眯眼,忽然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朝他压来,一股只针对他的压力。他不动声色地道谢:”谢谢同志啊!”
接待室里,胖黄毛已经等得耐心全无,焦急地走来走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张老头安静地坐在一边掐着手指,心中的疑惑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筱筱一直在接待室门口晃荡,脸崩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表情。她往里探着头,这个时候恰好警察出来了,不偏不倚地挡在她眼前”没什么。同志,他们真的没有撞人啊!”警察显然对她的说辞极度不信任,冷言道:”我们领导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