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明天有什么安排?”裴泽希问她。
宋安歌想起来就有些头大,声音也带了一丝有气无力:“要去做,之后去设计形象,然后上礼仪课……”
“不喜欢这些吗?”裴泽希安慰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我们这些人,在外面总是要端着些的,但是在背后,便可以放松一下,等你与我结婚,你可以完全做你自己没关系。”
不得不说,裴泽希这句话真的打动了她。
虽然才来到郁家两天,但是她与这里完全没有建立起什么深厚的,依然是游离的,她不知道自己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成为一位名媛,但是私心里还是觉得这样的自己最自由。
所以裴泽希的许诺真的说到了她的心里。
不过宋安歌笑笑没有接话:“我会努力做好。”
“我很期待。”裴泽希声音温柔,通过电磁流,更加的性感,“对了,今天回去碰到了南川。”
听到顾南川,宋安歌打起了精神:“嗯?怎么了?”
“他祝福我早日把你追到手,还说会做我们的伴郎。”裴泽希道,“多亏了南川我们才能相聚,所以,等我们结婚时候,要单独宴请他……”
宋安歌只觉得自己在一瞬间丧失了感知,裴泽希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到,良久心脏才传来尖锐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顾南川,他难道要跟她分手然后成全她跟裴泽希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安歌?安歌?你怎么了?”裴泽希听不到宋安歌的回应,叫了几声。
“我没事。”宋安歌急急回答,“我妈妈叫我了,先挂了。”说完不等裴泽希回复,便匆匆挂了电话。
宋安歌虚脱的坐在**上,想要给顾南川打电话,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她害怕顾南川对她说分手,说他们抵抗不过庞大的裴家,所以跟她分手。让她与裴泽希在一起。
她在这个地方,惶惑不安,唯一的依靠就是顾南川,她不能失去他。
或许是有心电感应,顾南川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到来,宋安歌看着手机屏幕,却没有勇气去接。
她的心已经狠狠伤过一次,完全再负担不了第二次了。
不过逃避毕竟不是她的性格,因此宋安歌还是拿了起来,放在耳边:“南川。”
“安歌。”顾南川的声音沉稳,带着淡淡的磁性,听起来可靠极了,宋安歌道:“刚刚裴泽希打了电话,说下午跟你撞见。你祝福他早日跟我在一起,还要做伴郎?南川,你是什么意思?”
“裴泽希说的不完全,是他主动要求我做伴郎。”顾南川道,“我没有办法推脱,才说让他先追到你再说。安歌,我比谁都不希望你们在一起,你相信我,好吗?”
听到顾南川的话,宋安歌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她应该对顾南川多一点信心的,因此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下次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以为你要跟我分手。”
顾南川眼眸微沉。也想起下午的场景,在听到裴泽希话的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宣告,宋安歌这个女人是他的。
若不是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忍耐力,他这次必定会暴露。
这也让他警醒,宋安歌对他的影响,竟然开始变大。
他用情做筏,利用宋安歌达到目的,但是情之一事,最是不由人,顾南川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有些塌陷下去了。
但为了复仇,他必须要坚持自己的计划,绝不能动摇。
挂了电话宋安歌才觉得心情大起大落非常难受。也完全没了睡意,想着从书架上拿一本书打发时间,随手一抽就是一本法文原著,她半个字都不懂。
再拿,也是外文书籍,一次只好睁大眼睛仔细看书脊,终于找到了一本《花间集》,躺在**上翻看了起来。
原本觉得诗文很助于催眠,但是越看越觉得有韵味,竟然真的看了进去,可见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之处,让一个纯理科生看诗词看的津津有味。
楼上突然传来轻微的声音,宋安歌反应了一下才想到是苏澜跟郁启荣的房间,他们似乎在争吵?
“你看看她。就像是一个土包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拿出去多上不了台面,丢人现眼!”苏澜声音尖锐,但因为隔音良好,并没有怎么传出去,“我今天看到她,几乎就要吐了!如果不是你当初趁我怀孕**,留下这么一个祸害,我们现在一家三口过得好好的!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也不用被送出去,就为了满足你们的**!”
她说着,眼泪砸了下来。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女儿,二十年,二十年了啊,我们只见了几面,她过得那么艰难,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楼下那个祸害!我一想到我还要装成慈母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剜去了一样难受!”
郁启荣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他走过去拥抱住苏澜:“对不起,澜儿,都是我不好。”
苏澜扑进郁启荣怀里,伸手捶打他的胸膛,哭的不能自已。
宋安歌凝神听着,却没听到什么,之后房间安静下来,想来是被哄好了吧。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争吵的。
第二天早上,苏澜面色如常的坐在餐桌后面,看到宋安歌下楼,优雅温婉的一笑:“起**了?睡得如何?”
“多谢关心,睡的很好。”宋安歌也坐下来,对给她摆碗筷的佣人说了声谢谢。
“今天要去做全身,早饭不要吃太多,你的身材虽然好,不过也要注意保持。”苏澜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