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跟欧阳开玩笑说,我整个人瘦的跟竹竿一样,怎么两只脚却重的跟阿巴拉契亚山脉似的。
欧阳也能附和我,说我是现代版的愚公移山。
最后我们两个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无论如何,我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我看到了离我越来越近的胜利曙光。这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虽然要想像以前一样正常走路必定要经过一段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但是我已经无所畏惧,我会坚持,不管忍受多少痛苦,我都不会放弃,为了关心在乎我的你们,也为了我自己。
原谅我没有答应你当初的求婚,不是我不想做你的妻子,只是现在的我还不够好。我不能以现在这个样子嫁给你。
在我心中,你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能和你站在一起的,也必须是同你一样完美的女子。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外界的言论,可现在的我会,我不想带给你困扰。
我与你一样,这一生,我只爱你。
恩泽,不要再担心我,我已经越来越好。
那个健康又自信的苏立夏一定还会回到大家的身边。
祝安。
勿念。
立夏
余恩泽合上笔记本电脑,嘴角漾起久违的轻松笑意,他站起身迈着闲适的脚步来到落地窗前。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好看的凤眸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第一次,他觉得城市的夜色是如此美丽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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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不要扶我,我自己来。”立夏在迈第二步的时候又摔倒了,欧阳正欲去扶起立夏,立夏却果断朝他摆摆手,她要看看在没有人协助的情况下,到底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立夏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呼出。
只见她先缓缓松开一只落在地上的手,另一只仍着地的手在慢慢发力,一条腿顺势一点一点支起,脚底也在渐渐用力,随之半个身子已经被撑起。
另一条腿也小心翼翼地微微向上伸缩,轻轻落脚,落脚,再落脚,直至脚掌心完全贴合了地面。两只手逐渐在身侧张开保持平衡状,腿一直在伸直,伸直,一直伸直,脚下的力量越来越集中,越来越重,整个人也在不断升高。
“啊!欧阳你看,我站起来了!我终于自己站起来了!我真的自己站起来了!”满头大汗的立夏在见到自己完全凭靠自己的力量站立起来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她欣喜又激动地抓着欧阳的胳膊一遍遍高声呼喊着。
冬日暖阳般的温和笑容绽放在那张儒雅的混血俊颜上,欧阳回立夏一宽阔的温暖拥抱,“立夏,祝贺你,你自己做到了!如果恩泽知道你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了,他一定会特别开心的。”
“欧阳,真的谢谢你。”立夏真诚地望着欧阳,清澈的目光中尽是感激,“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于爱人,我有恩泽,于朋友,我有你,此生无憾!”
“立夏,我说过,”地中海蓝的眸子注视着立夏,欧阳一如既往的坚定语气,“恩泽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在乎的,就是我在乎的。尤其是你,恩泽能为你做到的,我就能为你做到,恩泽不能为你做到的,我也一定能为你做到,除了,不能爱你。”
“我知道你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恩泽,你对恩泽的情谊是我永远也无法比及的。”眸中漫上酸热,立夏欣慰而满足地握紧了欧阳的手,“总之,我和恩泽今生能够遇见你,我们何其有幸。欧阳,谢谢你。”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节奏缓慢又沉闷的鼓掌声。
立夏和欧阳同时闻声朝门口望去。
模糊的淡金色光晕中,一道高大魁梧的黑色身影正迈着轻松闲散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渐渐清晰的还有他无形中散发出的那种越来越逼近的厚重威严感以及强大的震慑力。
是余佳豪!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余叔叔?您怎么来纽约了?”立夏面露微笑,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我来看望你啊立夏。”余佳豪一边说着,一边摆摆手示意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将礼物放下退出门外。
余佳豪见到立夏倒是满面和气和关心,“我前些天去看望苏叔,听苏叔说你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一直在美国治疗和休养,所以,我便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立夏让欧阳帮忙把她扶到轮椅上,“好多了,已经能站立了,就是还不能走路。余叔叔您快请坐。”
毕竟立夏和余佳豪并不熟稔,而余佳豪却不远万里飞来纽约看望她,立夏不由觉得抱歉起来,“真是太劳烦余叔叔了,您整天政务那么繁忙,还要大老远从中国飞来美国看望我,太不好意思了。”
“立夏,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啊,你可是我余佳豪关心的人,我来看望我关心的人不是应该的么。”余佳豪目不转睛地盯着立夏,深邃的黑眸中淡去了平日里阴暗的寒冽,多了些许诚挚的温柔。
“余叔叔,您瞧我这糊涂的脑子,我差点忘了向你们互相介绍一下。”看到余佳豪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夏极力掩饰住内心的焦虑和不安,赶紧转移了话题,“余叔叔,这位是著名消化系统疾病研究专家欧阳洛晨博士。欧阳,这位是中国w市市长——余佳豪,余市长。”
“余叔叔您好,久仰大名。”欧阳客气而礼貌地向余佳豪打招呼。他虽以前听余恩泽说起余佳豪,不过今天却是他第一次见到余佳豪本人。现实中的余佳豪和他印象中的样子却也相差无